如今这袁徽更得民心,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袁宗隐约觉得,这位子做不长了,从那天他说要取棠薇眼珠炼药开始。
他的三弟开始变了。
让他更愁的是,当他提出要把西域吞的时候。
袁徽皱眉,他觉得不妥,他觉得吃不下,袁徽是这么说的:“如今西域死伤惨重,卷土而来的的几率实在太小,更何况,陛下,这西域与中原中间,隔得沙漠隔着——”
袁宗厉声打断:“如今这局势不用来永绝后患,还要等什么时候?”
袁宗最近的脾气在夜里变大了不少,暴躁了不少。只因这面前人,他每每见他一眼,又恨又怕,夜里更是焦灼不安,频频入梦尔后惊醒。他梦见他被他的三弟打入大牢,见证他三弟坐上皇位,他的三弟掐着他的下巴说:“来人,给朕把他的这双眼珠剜了!”
每每到这他就惊醒,再也不敢入睡。
他见袁徽不答,稍稍会后,忍住心中的怒火与焦灼,轻声说:“毕竟这西域原先动心思,想要一统了中原。”
袁徽旁观道:“陛下想吞,吞的了吗?”
袁宗捕捉到了他眼里的容忍,他打了个寒噤,冷声拿出皇帝威严:“放肆!这是命令!我想三弟不想,几年以后,西域卷土重来吧?”
袁徽眼皮半掀,不怕他,禀然:“陛下,臣弟以为,此事与众大臣商议下,来的妥当。”
袁宗龙颜不悦,对此不赞同。但没法,他不能在此时伤害袁徽,他需要袁徽去打仗。
去去除所有危害他皇位的东西,然后再除掉他。
想了想他笑着说:“近日小李子常说,外面民声在大大称赞顺王,百姓也是,此事之后,原本有些街头打殴,对那些巡逻兵将们不满的,现在居然见着一次礼貌一次,还说什么放心朝廷什么的。”
“这都多亏了三弟啊。”袁宗皇帝说。
袁徽明白,他开始施压了,他在威胁。
他紧了紧拳头,松开说:“臣弟可在今日直说,本王这不要皇位。”
“这天下,臣弟可以为你打,由陛下来坐拥。”
袁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袁宗也不在多言,只说:“三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实则他更害怕了,袁宗贪婪的摸着龙椅,他害怕,袁徽越来越受百姓爱戴了,现在的袁徽仗着军功开始不听他的话了,不,应该说,他一直都如此,只是在隐藏。
他防心肆起,他想要除掉这个威胁。
……
近日天下安生,袁徽也不怎么忙碌,算得上是整日陪着棠薇。以至于每当棠薇问起,塞烟和紫萝是怎么死的、棠溪和棠钰又是怎么死的时,他总是拧眉,说不知。
棠薇不信他不知,终日缠着问他,他也烦了,便告诉了她,一个故事。
故事是由塞烟开场。
塞烟并不是妹妹,或者说,塞烟不叫塞烟,塞烟其实是塞音,死去公主的名字,一直被大家认为的长公主。
双生子实在太像了,几乎无异,她们出生那天,刚巧得到最小世子逝世的消息,同出两女,更何况,当日,小世子客死异国,这影响可不是一点。
当时的她们,已经是铁板铮铮的祸国了,虽还在襁褓中,但被灌如此骂声,到他们母后得知世子在外遭遇不测时,昏了过去。
小儿逝去,双女降落;西域要求中原交代,交代不成,反而伤亡惨败。
就在所有大臣上奏折弹劾两个公主是祸国妖女时,紫萝出现了,他是蛊师,蛊师在西域为皇室效忠,有着百年历史,他是逝去世子身边交好的人,他的话很有分量。不知他说了些什么,最后,所有人不再提她们是妖女。
但分了南疆公主与北疆公主;南辕北辙,并让二位公主互换了名字与大小,分开住殿,从襁褓中开始分开。
这其中一个,由紫萝照顾,而那个就是,襁褓中‘塞烟’。
只因‘塞烟’在看到他时,原本在哭的小人儿,瞬间对他笑了起来,先天亲近般。他想,他回来了。
突然有日,两位小公主相遇了,小公主像照镜子一样,看到了个一模一样的人,虽然心里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但亲眼所见与耳听不同,那种惊讶与激动并行,但更多的是,油然而生的亲近。
她们开始偷偷的相约,一起玩耍,直到后来,她们长大了,长大后的塞音(即远嫁公主塞烟,活着的那个,)知道了妹妹‘塞烟’真的长大了,‘塞烟’主动和她说,她喜欢上了紫萝,问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