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风流_作者:早凉雨(131)

2018-12-25 早凉雨

  “咳咳。”我瞄了他一眼,道:“嘤嘤,那谢过掌门了。”

  “啊?”阿濂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我惊讶地看着他,心道:“莫非是,这个‘嘤’得不够狠?”

  于是我再尝试了一遍,小心翼翼地说:“嘤嘤,嘤?”

  “啊???”阿濂愣着。

  “嘤嘤嘤嘤嘤?”我又尝试了一遍。

  阿濂起身将我抱起来,道:“段花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待会让你嘤个够……”

  “什么?!别别别!”我睁圆了双眼,历史再次上演,这个夜晚显然不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近贼忙,不好意思啊,搞到现在才来更文。

  谢谢谢谢!

  发糖发糖,前面太多屎了,现在发糖!

  ☆、道骨融情3

  阿濂把我的剑收起来了,我只好委曲求全地、勉为其难地找了根皮鞭,偷偷藏着掖着,不让其他人发现。

  说起来啊,这皮鞭我也是有许多年没有练过了,现在上手还有些不习惯。那会跟秋鱼在毒窟里呆着,对于武器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都是有什么用什么。有些个时候我便练练皮鞭子,在远战的时候还能一用。时隔多年,我对皮鞭的操控已经生疏了,但是还能一眼识别出来,哪些鞭子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由此,此次我寻得的这条鞭子,还算是上乘,偶尔练练,大概不成问题。

  事后我问阿濂,怎地他的师叔都不说什么“你辜负了你的师父!”或者个些“你愧对你师父!”的话呢?而是说“你非要步你师父的后尘?”

  明月朗清风,叙话灯如豆,阿濂将我拥入怀里便跟我说起了他师父的故事。

  阿濂说,他的师父曾经也是一位像他现在这么威风的襄州道人,是他一手创立了非天道观,同时也收纳了很多弟子,而然后来呢,师父在江湖里遇到一个让他真心愿意步入红尘的人。

  “师娘一定很特别。”我笑眯眯道。

  “是的,师娘的江湖名号叫岭上雪,师娘确实特别。”阿濂道。

  据说,当年岭上雪师娘呢,也不是一个性格特别温柔的女子,但是她身上有一个闪光点,是寻常女子所不能拥有的,那便是决断。师娘她看似喜欢一切都随缘,但是但凡她不愿意的,她一律不从。师娘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小姐,她平日里都喜欢独居,身无武学,却能纵横牌匾。师娘对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都不会屈服,也从未有过些什么抱怨,看什么都云淡风轻,唯有与阿濂的师父相守这一件事,看得重比泰山。

  他们的这份坚贞可贵,确实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当年阿濂的师父放弃了道士的这个身份,要跟师娘喜结连理,可偏偏阿濂的师叔们极其反对,说这是逆道而行,迟早遭天谴。后来阿濂的师父与他的师弟决绝,走上了这条“风流”之路。

  我真心感慨,不愧是有其师比有其徒,我感觉宋祁濂的正经全都是假的。

  阿濂说:“师父这是,随遇而安,随缘。所谓道,不是什么天地常规,而是顺其自然。”

  我问他:“你的性子随了你师父。”

  他笑了笑,说:“我的师叔们也是这么说的。”

  “其所谓,求道风流。”

  “是了,求道风流。”

  和阿濂在襄州凌清山上的这段日子可谓是过得逍遥自在,除却整天给“墨白丸子”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和被称作是“妖女”之外,其余的尽是清风月华、星辰万千、云卷云舒。在山的一个顶角边,乌蓬悠悠,除却了江湖的风霜,俯瞰所入眼的尽是江枫渔火,安然人家。

  凌清山,确实是一个灵气聚集的地方。这里没有所谓的魑魅魍魉,不论你是否从江湖风尘仆仆而来的倦客,还是从归墟深渊处爬出来的苦难者,来了这里,总能将那层肃杀戾气给褪去,然后赠予你一份风过无痕的宁静心神。

  可以说,这份宁静,是我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在凌清山上的这段日子,仿佛就是给我的一份洗礼,给我之前的所有人生经历的一个总结。从被遗弃起,直到记事、被欺凌,还有在毒蛊里日子,逐渐将自己磨炼成为一件利器,成为一个残忍的凶手。而后回到杭州,结识了程喻,助纣为虐,历经了爱情的沧桑。在身心受到巨创之后,心灰意冷地跟着夏渐明回到秦川的茫茫大雪之中,体验何为轻裘白马,纵酒飞剑,快意江湖。在恢复了丝丝笑容之后,在名扬天下之后,深感疲惫,不露声色地隐藏在云海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