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不相关的,”秦柔急急地说,“想还是不想?”
锦年脸上泛起些微红,嘴角轻轻勾起,轻声说:“确是有些想念。”
秦柔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一副得逞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明明就很想他,平常又何必口是心非呢?”
锦年微赧着侧过脸,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顿时清明了。她释然地笑了笑,没忘记提醒秦柔道:“我已经回答了,你可以传话了吧?”
秦柔笑了笑,似乎酝酿了一会,才开口说:“他要我转告你,他近日国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过几日再来看你。还特地要我每天按时给你用这药酒按揉脚腕,小心照顾你。”
锦年听着,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他一定是记挂着她,才传来这话的,让她知道他并非不想来,而是无法来。其实她的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他却还嘱咐秦柔记得帮她擦药酒,想到这里,锦年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忽然想起他来不了的原因,又急急地问:“最近国事很多?如此繁忙,是否碰上棘手的问题了?”
以前秦烈即使每□□中事务很多,也不至于完全脱不开身的,如今却是连说句话的空隙都抽不出来,需要秦柔代劳,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了吗?
秦柔一怔,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也,也许吧。朝中的事我不懂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只知道他,他最近,最近事情确实很,很多。”
锦年默不作声地看着秦柔,发觉她目光闪烁,不停地逃避她的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就在秦柔被她看得心虚到想逃跑时,她忽然淡淡地开口道:“小柔,刚刚那句话你结巴了四次。”
秦柔心中一惊,抬起头正好对上锦年那沉静的目光,不知为何有种完完全全被她看透了的感觉。
她慌乱地交握着手,内心正在斗争着要不要说出真相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如神仙一般的熟悉身影让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立即朝那人奔过去,如释重负地叫了一声:“木头!”你简直是我的救世主啊!
程玄书看着气氛有些怪异的二人,不禁问道:“小柔,我不过晚来一小会,你又闯什么祸了?”
秦柔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我哪有!死木头,你那什么语气啊,说得我好像是个闯祸精似的。”
锦年并未被程玄书的突然出现打断思路,她要知道真相,心里急切的渴望知道秦烈到底怎么了。但面上仍旧平静,对程玄书道:“我刚刚在问小柔问题,不过她好像答不上来。”
程玄书问:“哦,什么问题?”
秦柔心中一惊,没想到锦年如此执着,连忙想岔开话题,但此时她已经插不上嘴了。
锦年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柔一眼,微笑着说:“小柔知道我要问什么,还是让她告诉你吧。”
明明是很温暖的微笑,此时却让秦柔打了个寒颤。她烦闷地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她突然站定,大吼一声:“哎呀我不管了!我告诉你吧,其实……”
“小柔!”剩下的话被这个声音堵在了秦柔的嘴里。
闻声望去,程玄书敛眉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地看着秦柔。
秦柔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嗔道:“好嘛,又被你说中了。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有话不说我会憋死的!”
程玄书淡然地拍了拍秦柔的肩头,“好了,你去照看念之吧。”
秦柔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看一边的锦年,她仍旧是一脸的沉静,波澜不惊。又抬眼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虽然他脸上没有表情,但眼中闪着不容抗拒的光。她冲程玄书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到里屋去了。
待秦柔走后,锦年冷静地看着程玄书,“玄哥哥,发生何事?”
她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但此时的心情竟比刚刚独自不安的时候要平静多了。因为现在她只需要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程玄书敛眉沉思了一下,才开口道:“锦儿,我问你,如果你的夫君,秦烈,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会如何?”
锦年一怔,“为何这样问?”心头那不安渐渐扩大,“他怎么了?”
程玄书安抚道:“你放心,他没事。你先回答我,如果他出了事,你会怎么办?”
锦年下意识地逃避这个问题,为什么非要说这种她从来不愿意去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