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绮抬头看向黑洞洞的十八楼,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不找就不找吧,过了那会子热劲,郭绮也没觉得非要干嘛不可,只是有些落寞罢了。
不过紧密的日常安排,繁重的码字工作量,让郭绮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脖子后面好痛,可能是久坐且姿势不对,颈椎不舒服的毛病又犯了。
这天下午,脖子实在难受,郭绮准备抽半天的时间去小区门口的社区医院做一下按摩拔罐,缓解一下疼痛。
进医院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一下门诊(2)的门,门是关着的,郭绮心下一松,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自从上回三更半夜急诊痛经那次之后,郭绮回家后就膈应了很长一段时间,心里对那个口罩医生就莫名的反感,对她一个女孩子,非要说什么禁欲的问题,就好像痛经是因为啪啪太多了,就算啪啪多了,可她怎么都觉得医生对她说话时带着不屑和鄙夷呢。
啪啪怎么了?年轻女孩就不能啪啪吗?
当然,郭绮也为自己的实诚和毫不犹豫的回答汗颜了很久,怎么就这么嘴贱呢?还坦白地说半年没啪啪!虽然实际是一年半,她就不应该回答的。
回来后郭绮还怄了很久,不过当时自己大姨妈来,疼得连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当然,人在自我反省的时候,发现事情错误无法挽回,检讨了自己,也会自然而然的把责任推给别人。
所以,郭绮就很讨厌那个医生,甚至觉得他猥琐变态,打心里面的厌恶,就不想再见到这样的人。
谁想给自己添堵,找不愉快是吧?
医院里一个年轻面生的护士接待了郭绮,护士长得柳眉细眼,标准的鹅蛋脸,有点韩国女人的味道,看她的胸牌,上面印着名字:柳玉。
郭绮找了退休返聘的岑医生给她看,岑医生建议她理疗一段时间,注意休息。
护士柳玉带郭绮到理疗室,叫郭绮换了病号服准备给她针灸。
冲突
病号服的后面是完全打开的,郭绮趴在床上,护士柳玉在一边摆弄器械,郭绮看得好奇,问:“要拔罐吗?”
柳玉笑了笑,说:“岑医生叫准备的,应该是结合针灸,你以前来过?”
郭绮笑笑,说:“嗯,我在同和小区里住了一年多,有个头痛脑热的,都会来找岑医生。”
柳玉说:“家门口的医院就是方便,李姐也是同和小区的。”
她说的李姐是社区医院里的另一个年长护士,郭绮认得,李姐也是在社区医院里呆的时间最长的,有些年轻的医生或护士,来来走走都好几拨人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柳玉叫郭绮趴好,放松来等医生。
郭绮听话地趴着,闭着眼当小憩。她听到柳玉离开的声音,不一会,又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脚步声,听声音的沉重程度,应该是个男医生,岑医生来了。
也许是太累了,郭绮有些迷糊,岑医生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打招呼,不过她知道岑医生不会介意,和蔼儒雅总是笑眯眯的岑医生,能减轻她身体痛苦的岑医生。
郭绮听到了桌面病历被翻看的哗哗声,医生解开她病号服后面的带子时,说了一句:“请放松!”
声音有点含糊,应该是戴了口罩的。
一双温热地手在她的后背处按压了几下,应该是在找穴位,紧接着,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酸痛在身体的几处穴位上,是医生在施针。
也许是心理关系,郭绮舒服地叹了口气,又听到医生点火,弄那些大小不一的玻璃罐霹雳乓啷的响,有种痛苦即将离去的舒缓。
随着啪啪几声闷响,她后背的几大穴位处,被巨大的吸力吸着。
“上回叫你继续来复诊,你后来怎么没来?”医生带着口罩的声音,嗡嗡的,听不太真切,郭绮躺在床上舒服地假寐,迷迷糊糊,没太在意医生问什么,不太明确地嗯了一声。
“顾医生!”门外是护士柳玉的呼叫声。
一张薄被盖在郭绮的身上,随着一阵脚步离开的声音,郭绮趴在床上,依旧恍恍惚惚。
突然,像是被电给电到一般,还是突然想起什么?郭绮一激灵,全身的瞌睡虫被全部吓跑,猛的一动,因肌肉收缩,后面显得特别紧绷刺痛。
“上回?”“没来?”“顾医生?”
不是岑医生给她施针拔罐吗?她是来给岑医生看病的呀?怎么又来了个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