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贤后(穿书)_作者:霜染眉梢(48)

  而且这几年苏瀚在朝堂的势力渐渐庞大起来,以后究竟会怎么样还未可知。毕竟她看过很多推翻太子取而代之的例子,苏瀚野心勃勃不可估量倒也是个可依靠的支柱。

  沈妤之看着贴身丫鬟出了门,理了理裙摆走入内室,只有一个丫鬟在床畔伺候着,她刚坐到床边,便听到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嘴里呢喃着“雪慕”两个字,看见她时又伸出手来想要摸摸沈妤之的脸。

  她皱着眉躲开周氏满是皱纹的手,“老祖母一直在念叨着两个字吗?”

  双丫髻的丫鬟应了声点了点头。

  沈妤之坐在床边,眼眸深邃。

  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名?还是什么东西的名字吗?能让一个老人在头脑不清醒的状态念出来的名字,一定是个很关键的东西。

  主家的事她知道的不太多,只能看出周氏对金氏以及沈婳的厌恶,她一直对此乐见其成,毕竟周氏有多讨厌她们母女,就有多喜欢她。

  难道这和和周氏厌恶金氏母女两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暗自记下,等着以后找人去查清楚,顺便又让一直在床边服侍的丫鬟去给京中递个信,让沈府有点心理准备。

  沈子轩是在两日后收到沈妤之的来信的,他面色不善地将信又丢给了身边的小厮,离开了主院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金氏正陪着顾依依说话,顾依依八个月的胎已经隆起很大了,连走路都很困难,金氏每天都会不辞辛苦的陪着她说话解闷。

  “母亲。”沈子轩掀了帘子进来。

  “默正来了。”金氏笑着招呼沈子轩。

  前不久沈子轩刚满二十,才择了“默正”二字为表字。

  沈子轩看向一旁怀胎的妻子一眼,心里想着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为好,以免惊动了胎气,只好和金氏说,“母亲可否出来一下,儿子有事要和您说。”

  金氏不解地望了沈子轩一眼,又看向坐在榻上的顾依依,点了点头。

  “母亲,苏州那边来信,说老祖母怕是不行了,大夫说最多不过一年。”沈子轩将刚才在信中看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与金氏说明。

  金氏脸色霎时间白了起来,“怎么会?”

  周氏虽然不喜她,然而那么多年她也是尽心侍奉,绝不曾怠慢,她对周氏也没有任何不满,尽责地做好一个媳妇儿该做的事,因此有些接受不了。

  “老祖母年龄大了,堂妹还在信里说,说老祖母近日一直在念叨一个叫‘雪慕’的名字。”沈子轩补充道。

  金氏这几日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听到沈子轩这句话身形更是摇摇欲坠,要不是他扶着,大约是要跌倒了的。

  “母亲怎么了?”

  金氏眼里含着泪摇头,“我本以为这么多年我尽心侍奉在侧,她便会接受我,没想到……”

  最寒心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了,一腔付出只换来别人的冷眼与拒绝,哪怕是这种时候,在她心里记得最清楚的仍然不是体贴入微的周氏。

  金氏闭了闭眼,“罢了,默正送我回去吧。”

  “母亲,还有一事……”沈子轩犹豫着,老一辈的事情他不便插手,但是若是周氏离世,受影响的人他却不能不关心,“嘉嘉如今也到了年纪,却迟迟不许人家,若是要拖到祖母没了,三年孝礼不可无,那不是耽误了她,您要不要再提醒提醒父亲。”

  “老爷临走之前我听他说过,陛下心里已有打算,估计不出十月便会有旨,让我开始着手准备笄礼之事。”金氏说道,“只希望到时婚礼也安排得早些,免得夜长梦多。”

  沈子轩也了然地点头。

  “那我要将此事传去固山吗?”

  金氏摇头,“他们再有个十来日便回来了,先别传了去让他们担心吧。”

  “是。”

  沈婳在围场受了伤,于是后续的所有娱乐项目都被一应取消,她只能郁闷地坐在自己屋子里望着床幔发呆。

  “沈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呢?”陆柳意进来时就只看到床上一双手抓在床幔的流苏上晃悠着。

  “陆姐姐!”沈婳坐起了身。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骑个马也能把脚崴了。”陆柳意坐到床边关切道。

  “那马太高了嘛!”沈婳嘟囔着,“我也没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