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女子有这等谋略,还让西山那三千多名的贼匪对她听命,这女子也是个妙人。”赵承玉赞赏道,“若真将她捉拿了,莫为难她,送与本宫来见见。”
“是。”林知府应下。
于是也落座再此畅饮一番。
今日的酒,赵承玉喝得略有些多,不过,中途有人来说无忧酒馆有人闹事,柳娘早早的离开匆忙回了无忧酒馆。
到了夜里也未见回来。
半夜里,赵承玉有些头疼,唤了几声瑾儿的名字,却不见瑾儿有反应,正想撑着起来,却听房门推开,以为是瑾儿过来了。
“瑾儿,我头疼,给我水。”
柳娘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给赵承玉,道:“瑾儿姑娘怕是喝多了,眼下醉得沉,正好我从外面回来,听见公主喊人。”
赵承玉坐起来,喝了茶,感觉头疼略好些,关心问道:“柳娘,无忧酒馆的事如何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几个喝醉酒的客人闹事,都解决了。”柳娘回答道,她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珠来,递给赵承玉:“这珠子有凝神解酒之效,长公主闻闻试试看?”
柳娘善酿酒,而且她总有各种法子让喝醉酒的客人醒酒,赵承玉对此并不有疑,低头闻那珠子,果然有异香,让她觉得十分舒畅。
……
待得赵承玉清醒过来时,她是在马车中,身上裹着厚实狐裘和袄子,马车颠簸不已,外面有人在赶马车。
天色很黑。
赵承玉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儿,但自己的处境她略有知晓,必定不是安全的。
可她到底是这么从公主府里出来的?
或者是谁那等厉害,将她从防守森严,且是在卫谏的眼皮子底下将她从公主府里绑出来的?
外面渐渐有火光照入,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帘子掀开,柳娘就站在她的面前,柳娘道了句:“长公主,对不住了!”
紧接着干戈邪和一群高大凶猛的戎族人一拥而上,将马车团团包围住。
“柳娘,这是怎么回事?”赵承玉冷静下来,向柳娘询问。
“这里是长寒河对岸的戎族地界,是我利用回春节,在酒里动了手脚,让府中贴身伺候长公主的人都沉醉不醒,而将长公主绑来了戎族。”柳娘如实回答,无脸面对赵承玉。
“那你为何要绑本宫?”赵承玉厉声质问。
柳娘无颜回答,迅速的离开了马车附近,被一群戎族人淹没,赵承玉找不到她的踪迹。
干戈邪对赵承玉拱了拱手,略显恭敬:“早听闻北朝长公主龙章凤姿,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见,深入敌营,仍旧面不改色,冷静自若,本王佩服。”
赵承玉冷笑一声。
几个戎族人上前来,将赵承玉制住,用绳子将她手脚绑起来,然后扔到了篝火旁边。
“余后的几日,暂且要委屈长公主了。”干戈邪道,喊了个女人过来给赵承玉灌了几杯酒。
这酒灌下后,赵承玉虽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可是却发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变得软绵绵的,一点儿劲都试不出来。
“赫连将军在姜地驻军十万,你们即便抓了本宫,也难以避免被扫荡的命运。”赵承玉有气无力的道,神色却很坚定狠厉。
“目前几日,应当不会有人发现长公主失踪,等他们察觉,长寒河就化冰了,他们想要渡过长寒河可就难了。长公主你就好好珍惜能够活着的这几日吧。”干戈邪得意的大笑道。
他俨然已经将赵承玉看做一个死人。
荣王若成功登上帝位,断不可能再留着赵承玉这个前朝长公主,那赵承玉的命运就是死。那赵承玉的生死可就由他决定。
“大王,这娘们有几分姿色,好歹也曾是位长公主,不如将她赏给兄弟们玩乐玩乐!”有戎族人将领猥琐的说,大胆淫欲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赵承玉看。
“好!”干戈邪喝了一大碗酒,爽快应下,就要把赵承玉推给方才说话的男人。
“慢着!”赵承玉攒着力气怒色道,虚弱的声音不屑的冲他们骂:“一群莽夫!”
干戈邪被她这态度惹怒,一把揪住赵承玉的衣襟,将她举起来,横眉怒目骂道:“一个阶下囚还敢对本王不敬!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