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去种田_作者:卫生(55)

2018-12-09 卫生 种田文

  秋过冬来,江月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很低落,稍不注意眼泪珠子就往下掉,这可让冷修心疼坏了。

  每天都在想怎么哄自家娘子开心,愁的黑眼圈都深了一圈。笑话他也试了,只是奈何他实在是没有将笑话的天分。

  “夫君舞剑给你看好不好?”冷修从床底下翻出被灰尘掩埋的剑,走到缝衣的江月面前,刮了下她的鼻梁,笑着道。

  神情恹恹的江月停下手中的动作,无精打采地道:“好。”

  冷修起身走到空地处,噌,剑出鞘,随即翻身舞动,时快时慢,看的人眼花缭乱。

  江月眼眶微微湿润,眼前人与脑海中的身影逐渐重叠,啪嗒,眼泪滴落在虎口处。

  随时关注着江月动态的冷修瞥见她脸上的泪水,停下大步走过来,神情焦急地看着她,担忧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我舞的不好看?”

  江月摇头,趴在他肩头呜呜地哭出声,温润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烫得他的皮肤生疼,冷修听着她的抽泣声心都快碎了,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无言地安慰她。

  一阵冷风吹来,冷修摸着她冰凉的手,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木屋。

  “到底怎么了,嗯?连夫君都不能告诉吗?”冷修拥着她,鼻子蹭着她的父母,轻声细语,生怕大点声吓着她。

  “我想枫儿了。”浓浓的鼻音加上委屈的哭腔,让冷修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只听见她继续道:“曾经他也像这样舞剑哄我开心。”

  冷修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选啥不好选舞剑,这下好了勾起人心底的伤痛了。

  哭着哭着,江月哭睡着了,冷修凝视着她的睡颜,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轻叹了口气。

  过了些日子,江月总算是不再情绪低落了,可情况却更加糟糕了,不仅吃不下东西还闻着味就往外吐,吐到最后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急的冷修嘴里长了好几个泡,可偏偏她又犟,不肯跟他去看大夫。

  “月儿,跟我去看大夫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你看你都已经瘦了。”冷修单膝跪在床前,紧握着江月的手。

  江月手撑起头,苍白的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傻瓜,我不是生病了,我是有咱俩的孩子了。”

  孩子?!

  冷修半天回不过神,眼神恍惚地盯着江月的小腹看,傻愣愣地笑出声:“孩子,我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冷修突然抱住她,头埋进她的怀里,低声哽咽道:“我们有孩子了!”

  江月噙着眼泪笑道:“是的,我们有孩子了。”

  这乱世中飘零的两个人,终于不再只是互相取暖。

  江月生产的那天,艳阳高照,春风和煦,冷修焦急地等在门外,祈求菩萨保佑母子平安。

  “啊!”痛苦的女声穿透重重阻隔飘到了另一客房的住客耳里。

  床帘被人从里拨开,男人看向候着的侍卫,问:“哪里来的声音?”

  “公子,楼下有位夫人正在生产。”侍卫答道:“据说是山里人家,夫妻二人不放心所以特地来镇上生产。”

  “嗯,你送点礼过去,恭贺一下。”男人放下床帘,帘后传来吃力地咳嗽声。

  若江月在这,一定会认出床上的男人就是她死去的弟弟江枫,即便他现在双腿已毁,面目狰狞。

  婴儿的哭啼声响彻云霄,冷修嘭地推开门,耳边是产婆的恭贺声:“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

  冷修匆匆看了眼,便走到床边,心疼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江月,喉咙像是被浆糊粘上了一样,发不出声。

  江月虚弱地朝他笑,有气无力地道:“我们叫他忆枫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到最后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