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质疑的感觉让人火大,尤其质疑他的还是他的亲姐姐,江枫抄起桌上的木剑,说:“那我给你武一段。”
说罢便动了起来,木剑被他武的虎虎生风,时不时的听到剑破开空气的声音,动作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
“嘿!”回身一劈,嘭当一声,盛糕点的盘子被木剑一分为二,糕点也四溅开来。
江枫得意的收回剑,看向江月:“怎么样,厉害……”
江枫在江月的怒视下消了声,讪讪地干笑着。
江月摸了把脸上的糕渣,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冲向江枫,嘴里还不住地喊道:“江枫!我要打死你!”
江枫岂能乖乖站在原地挨打,在她近身前掉头就跑。
清理掉身上的糕渣,江夫人望着庭院里追赶得姐弟二人,乐呵呵地笑出声。
江安走进亭子,听到夫人的笑声,问:“夫人在笑什么?”
江夫人回首看着江安,说:“我在笑他们姐弟二人真是天生的冤家,月儿性子沉稳,枫儿性子急躁,两人凑在一起总会吵架,偏偏感情还这么好。”
江安望着树上洋洋得意的儿子跟树下跳脚的女儿,眼底露笑:“两人感情好是应当的,月儿性格温和从不轻易与人脸红,唯独枫儿总能让她动怒。枫儿倔强,你我的话他都敢不听,唯独月儿的话他从不忤逆。”
江安喝了一阵茶,对江夫人说:“花园里的云樱花开了,夫人可愿赏脸?”
江夫人乐出声,挽着江安的胳膊,轻声道:“怎么突然邀我赏花?”
“这些日子,事物繁忙,今日突然空闲还有些不习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刚才闻着夫人的笑声才知是缺少了什么,”江安低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妻子,“缺了夫人的陪伴。”
江夫人霎时红了脸,眼角藏着羞意,松开手埋头往前走,待觉得心绪稍稍平复后回身望他。
江安手上掐着朵云樱花,深情款款地朝她走来,江夫人一时看痴了。
将花别在妻子的发间,瞧着她迷恋的目光,江安低低一笑,牵住妻子的手往花海的深处走去。
粉白的云樱花开的并不灿烂,大多都还是花苞,隔几日才是赏花的最佳时期,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他江安赏花在乎的从不是花,而是身旁赏花之人。
你,好些了吗
“你给我下来!”江月叉着腰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江枫,气地跳脚,欺负她不会爬树!
“那你先发誓,不会教训我!”江枫坐在树干上俯视着江月。
江月正要开口,余光瞟到门口路过的柳大夫,从容不迫地垂下手,端庄大方地问好:“柳大夫日安。”
柳大夫停下脚步,恭敬回礼:“小姐日安,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今早涂药时已经结痂,”江月目光看到他脖子间涂抹的药痕,关切地道:“柳大夫脖子间怎么受伤了?”
柳大夫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间的伤痕,想到昨晚还心有余悸,毕竟那人是真的动了杀心。
柳大夫放下手神色自然地道:“昨夜回屋时因夜黑路滑不小心滑了一跤,被地上的枯枝给划破了皮,不碍事。”
“你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知道小心。”江枫走到江月身边,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柳大夫何等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江枫话里的关心之意,笑了笑:“多谢公子小姐关心,鄙人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柳大夫有事就去忙吧,”等人走后,江月瞧着了身边的弟弟:“以后与人说话不可如此无礼,你我皆是晚辈,怎能对柳大夫说教。”
江枫不服气撇头:“哼!”
“哼!”江月脚一跺扭头就走,谁还不会哼呢!
把人气跑的江枫想去追,却被竹青拉住:“少爷,该去上文课了。”
江枫苦着脸被竹青拖着往外走,这世上为什么要有文课这种烦人的东西!
江月回到自己的院子,疑惑地看着正在搬东西的下人,一问才知是父亲想给她换个房间。
江月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密道处的地砖瞧去,地上的碎片茶叶还有水渍都已经清理干净,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江月扶上门框,低声说道:“不用换了,这房子我也住惯了,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