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梦呢吧?”
看李乐呵呵的傻笑,刚从外面吃饭回来的阳阳路过和耿莲打了个招呼就问她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做梦!”她说。
“呀,这是做什么美梦了?”
“放假!”
“啊!懂了!一点半开会是吧,咱们先过去啊?”这提议恰到好处让三个人跟在杨姐后面进了会议室。
会上如杨姐所说,表扬了前段时间年底考核的结果,那时耿莲还没去大厅,单位很是忙了一段时间,每天从早到晚,不知不觉就过去,回到家也是简单吃点东西看看电视就洗洗睡了,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又满满的只能想着一件接着一件的工作,像个流水线上的机器。
也很好。
她觉得。
“再有就是咱们马上就要春节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好。不过这个,过年期间,第一是值班同志的值班安排,值班过程有任何情况要及时汇报,没有状况也要零状况汇报。第二,就是过年期间的纪律……”
会从一点半开到了两点十分,之后科里继续把考核用到的材料进行装订归档。
又是一个美好的茫然的下午。
耿莲住的地方离单位不远,走路就好。虽然这座城市也并不怎么堵车。Present听见她的脚步坐在门口等她,等她夸奖自己这一天有多乖巧。食盆里的猫粮剩了小半,即使是她放多了,也掩盖不了它食欲不振的事实。或许是还不习惯,但它看起来还很精神。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必要带它去趟医院,她原来是不会考虑这些的,猫病了,自然有人管。
“你要去医院吗?”
显然,它回答不了。
“如果是口味不喜欢,等我明天去超市换一种。早知道就留意一下你原来吃的什么了。”她脱了外套抱起它,顺了顺毛。“又该给你洗澡了。”
她上次给它洗澡还是刚搬进这里的那天,算算也有两个多月了。猫虽然天生怕水,但它很乖,可能小时候习惯养得好。
“过两天吧,反正不上班,时间多得是。”
她放下猫去厨房煮了挂面,几个月前,她还从来没煮过、吃过、甚至见过这种东西,可吃多了,方便面还不如它。虽然这一包也不是她买的。
失眠,不期而至
3
午夜噩梦惊醒,内容却回忆不起,只有最后的画面留有印象。
看不到顶的铁栏杆里身上长出蘑菇的自己。
时间:1点57。
她起身倒水,几滴不足以润喉,也懒得烧。放下杯子,又躺回了床上。Present就蜷缩在她脚边,她有股突然的冲动把它一脚踢下床。
多么幼稚。
她调整了睡姿,想再睡一会儿,免得明天上班犯困,却忽然想起:
明天,是除夕。
她翻了两翻,像是吵到了present,便安静不再动,可不一会儿就觉得整个背都酸,喉咙更干了,索性起来。厨房的LED灯明亮的刺眼,太过清晰的视野,一股陌生的熟悉感引得心慌,逼她不得不再一次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种种。
她接了最小刻度的水,通了电,暖黄色的指示灯不算明显,声音却格外响。
窗外在下雪,公路上没有一辆车在驶,路灯下的雪花缓缓的、静静的、晶晶闪闪。Present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坐在她脚边揉着耳朵。她俯身将它抱起,烧开的水倒进杯子,蒸汽模糊了一片玻璃。她没有咖啡或茶,她不需要这种东西,她不需要清醒。
可偏偏这样的夜半又让人格外清醒。
“七天的假要怎么过呢?”
只有冰箱和她的声音。猫咪抬起头看着她想分辨这句话是不是对自己发出的某种命令。
但,只是句废话。
水还没凉,她抿了一口,又烫又难以自拔。
像禁忌。
她坐在窗边喝了整杯的水,又倒了一杯,水渐渐凉了,平淡无味让人厌烦。终于,某个寒颤后,天亮被她知觉。
一年的最后一天。
她放下猫,活动了下酸麻的肩背。放好猫粮,煮了小米粥,煎了蛋。第一声鞭炮响时,她已经清理好了猫砂。她定定的盯着窗外,然后开了电视。
“听说有树桃花今年开得格外早,是去看了?”
“您怎么知道?”
“花瓣,落在头发上了。”
……
是最近正红的女明星的处女作,是部姐妹俩爱上了一个男人的烂俗古装剧。说实话,她并不适合这个角色,演技更不足以把控这个角色,演女二反倒会好些。不过,男女主都人气正旺,大概也不用担心会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