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宗棋怔了一下,看向我的眸子有些闪动,嘴唇翕动,终究没有说出我期待的话语,却像疯了似的,把我揉进他的怀里,压倒在床上。
廖宗棋虽然给房间布下了结界,外边听不见房间里的声音,但是想到藏有马尾辫儿的玉坠还压在枕头下的床垫子里,我怕被她听到不好,整个过程中,我都咬着被子,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音,压抑得好辛苦,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不舒服吗?”风平浪静后,廖宗棋温存地把我,搂进他的臂弯里,用手抚摸着我头发说。
我摇了摇,冲着他笑。
廖宗棋不解地把眉头蹙在一起,伸手揉着我的月凶,又问:“那是胸腔里还疼?”
我也摇了摇头,还是冲着他笑。
廖宗棋更加的不解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忍得那样辛苦?”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总不能现在就告诉他,房间里还有一个马尾辫儿的存在吧?要是让知道,我在房间里瞒着他藏了一个小鬼儿,不知道他会不会废了我。
想到小鬼儿,我联想到陈浩东家里被我们消灭掉的那只,就问廖宗棋:“我们把陈浩东家的小鬼消灭掉了,没有了小鬼儿帮他转运,他以后会怎么样啊?”
廖宗棋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把手垫在后脑勺说:“生意会一落千丈,他养小鬼儿,帮他改运聚财,小鬼没了,他的运自然也到头了,本身养小鬼儿,就是有损阴德的事,如果他以后不多做善事,肯定要比没用小鬼儿起运前还有落魄。”
我吃了一惊,如果真像廖宗棋说的那样,陈浩东的好日子到头不说,可能还要破产。虽然他养小鬼,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自作自受,但是,我可怜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就还是打电话告诉陈浩东,趁着现在手里有钱,要多做慈善,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给陈浩东打完电话,忍不住又用手机,查了一遍账户余额,看到账户上的二十七万,心情就好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到银行里,把钱都取出来,坐在床上没事数钱玩儿。
廖宗棋靠在床头玩平板,我就下地,把我这两天穿过的衣服,哼着小曲扔到洗衣机里,然后想起床单也该洗了,就回到房间里,让廖宗棋起来一下,把床单、被罩、枕巾都扯下来,准备抱着床单和枕巾往外走时,就听廖宗棋在我身后,阴冷着声音吼我:“回来!”
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还是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知道,只有他生气的时候,才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沉。
我不知道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抱着床单被罩茫然地转过身去,看到廖宗棋站在床头,阴沉着脸,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幽邃的眸子里难掩愤怒。
“你为什么还藏着江清明给你的玉坠?!”廖宗棋忽然拔高声音的一嗓子,把我吓得一哆嗦,就见他愤怒地抬高手,把手里的玉坠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炸裂声,藏有马尾辫儿魂魄的玉坠,被廖宗棋摔碎了。
廖宗棋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嫉妒和不信任,胸前的衣服,被他抓在手里,把我拎到他面前,愤怒的眸子攫住我无措的眼神,“你说爱我,就是这样爱我的吗?你在江清明家住了一晚,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他的衬衫,你一句解释没有,我忍了!你背着我去江清明家里,回来身上有他的香水味儿,你敢说,他没抱过你吗?”
廖宗棋抓着我衣襟的手,用力地晃了几下,愤怒的声音里,充满了强烈的质问,他不容我反驳,接着说:“我愿意相信,你和江清明什么也没有,也强迫自己相信你和他是清白的,可是,他给你的玉坠,你居然不扔,还藏了起来,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
廖宗棋说到这时,仿佛勾起了胸腔里这些日子来,积压的所有怒火,对我扬起了巴掌。
我本能地闭紧眼睛,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怀疑气得,心跳得很快。
廖宗棋的巴掌停在空中,没有落下来,却一用力,把我攘摔在地板上,地上的玉坠碎渣,刚好扎进我的手掌里,顿时就血流如注。
“你为什么要这么扭曲?说相信我,还要怀疑我?!我说了,我跟他没有就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手掌上传来的疼痛,让我也有些情绪失控,忽然就觉得他很讨厌,觉得他一直都没有相信我,就像江清明说的那样,他心里一直是有芥蒂,有猜忌的,只是他用了一个忍字,把他想到的,所有不好的事,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