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恩,应该是样样不通,也就琴,心血来潮,跟着顾西风学了一阵子,初级水平。
拉出去,足够大家伙笑掉大牙。
“哎,狐狸精就是事多。她乐意出风头就去出吧,不拉上你,我也懒得骂她。”
纪纤云深表同意的点点头,“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个自在闲人多好。”
可惜,事与愿违,那帮小姐表演完,就见楼塞公主端着诡异的笑容走上来,纪纤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是要耍什么幺蛾子吧?”,小木木已经直抒胸臆的碎碎念起来。
事实证明,预感很准,小木木也是料事如神。
闫倾城昂着下巴站定,对着纪纤云挑眉扬声道,“苍梧贵女当真各个才艺非凡,倾城听闻冥王妃是左相之女,系出名门,定是个中翘楚,不知,能不能得冥王妃赏个脸,让倾城有幸饱饱眼福呢?若是琴音,那就是耳福了。”
果真是幺蛾子,是她,低估了楼塞公主的可恶程度。
纪纤云心内掬一把辛酸泪,众目睽睽之下,端着病态起身推辞,“我倒是很想让公主满意,不过,身有重疾,无能为力,还望公主见谅。”
就知道会如此,闫倾城有备而来,不肯退让,“重疾?活动自如的,哪是什么重疾?卧病在床的,才是重疾。冥王妃娘娘,小小才艺而已,又不是让你去抗山,弹琴也不比走路累吧?你若是用疾病推辞,倾城倒是觉得冥王妃是对倾城有意见,折倾城面子,存心让倾城下不来台。”
又来寻衅滋事,木木人小鬼大,坐着没气势,蹭的蹦到椅子上站着,这下可以和楼塞公主对视了,“明明是你难为我九皇嫂,堂堂楼塞公主欺负一个病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嘛!”
木木的动静不小,在场的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可惜,没人试图去阻止。
就连楼塞太子和战王都没有行动,静观其变。
闫倾城恨不得拍死小崽子,碍于那么多双眼睛,压抑着脾气,摆出大人的口吻来,“世子,我可没有欺负你的九皇嫂。她又没有病入膏肓,表演个才艺而已,只要她想做,累不着她的。”
矛头,还是指向纪纤云。
不表演,就是存心跟她对着干。
木木还要发威,纪纤云强先一步接过话头,杏眼坦荡的很,“既然公主想看,我豁出命去也要成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我就是如此,不是秘密,公主可以随便去打听。要说还能摆弄一二的,琴倒是可以拨一拨,有话在先,弹得不堪,还望我弹完之后,公主莫要笑话。”
楼塞公主年纪不大,十五岁的熊孩子能想出什么高明主意来?表演个才艺,想让她出个丑罢了。
反正世人皆知她是草包,印证一下而已,凭他的厚脸皮,真真不算个事。
“原来你不是病重,是怕我笑话你啊。”闫倾城说不出的惬意,故意加重‘怕我笑话’几个字。
她就要病秧子不开心,病秧子不开心,小崽子也会不开心,然后,她就开心了。
不过,还不够。
待到太监尖利的公鸭嗓喊出,“下一位,有请冥王妃,为大家弹奏一曲《燕归来》。”
纪纤云深呼吸一下,方要迈步走向古琴,就被一道刺耳的女声惊到了。
“公主,不好了,弦断了!”
是楼塞侍女,指着古琴大惊失措状。
纪纤云满脸黑线,娘的,她真的特别想骂脏话。
想找茬啊!
这么明显的找茬,也是没谁了!
上一个弹琴的还用的好好的,放了一会儿,又没人动,难道琴会自残不成?
闫倾城故作焦急,“哎呀,这琴坏的可真不是时候,冥王妃还等着用呢。”
亓凌琛是皇子,离主位近的很,听的一清二楚,他是剔透的人,忙出来吩咐,“快去拿一把琴来。”
待小太监跑走了,他笑呵呵的看向这个居心不良的楼塞公主,“好事多磨,正好大家休息一时半刻,楼塞的烤羊手法高超,安心品尝一番倒是美事。”
又出来一个搅局的!
还是皇子!
凭什么向着那个病秧子。
闫倾城恨从胆边生,“八王爷此言差矣,烤肉固然美味,也没有让众人等着一把琴的道理。一去一回,那可是很要些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