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
“嗯?”
“叶羽风他……”
“你刚才应该都听到了吧!”
“嗯。”苏姚婷轻轻地点头。
……
“筱雅,都一天了,你这样闷着会得病的。”这已经是夏潭渊用第N种方式去劝说,全然是一种徒劳。
“好了,你不用管我!”这是一天以来第一句人可以认可是人话的一句话。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夏潭渊冲上前,一把扯住正要往校门外跑的荆筱雅。
“叶羽风会管我!”
“他连他自己丢管不了啊!”
“我不听!”
荆筱雅转身跑开--
“喂!”
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声,荆筱雅自身只感觉到被一个人保住,紧接着倒下,倒在那个人的怀里,身体随着他移动了好几米。
“你走路不长眼啊!~!@#¥%……&*—+。”从一扭着身子的车子中,探出一位司机的头,一段咒骂后开车就走了。
睡在夏潭渊身上的荆筱雅除了还在眨动着的双眼,没有任何其他的语言,夏潭渊也没有还嘴,正忍受着在地上摩擦滑行的疼痛,等待着它慢慢消失。
“荆筱雅,你能不能不要再傻了,你这个样子叶羽风就能回来吗?”夏潭渊扶起荆筱雅,然而荆筱雅的脸色变得缓和,于是夏潭渊继续说:“这段时间叶羽风不在,我照顾你就可以了,不过,你不可以再用这样的状态生活了。”
虚弱到极点的荆筱雅有种被催眠的感觉,只是虚掩着眼睛点点头,一会儿就昏迷过去。
……
“姑娘,你应该都了解了吧?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叶羽风的妈妈手中不知不觉多了几张纸巾。
“嗯……我叫苏姚婷……那您一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吧,可是为什么告诉了我?”苏姚婷带着几分遗憾和几分伤感问道。
“嗯,我不想被别人知道,因为我相信你会保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位好姑娘。”叶羽风的妈妈说话的语气很坚定。
“呵呵,多谢伯母夸奖。之前,一定还有一个女孩来过吧,难道,她不好吗?”苏姚婷内心有几分喜悦。
“她……你是说的荆筱雅……”叶羽风的妈妈发出很沉的拖音。
“嗯,是她。”苏姚婷等待着答案从嘴巴里早点出来。
“她……我不忍心伤害她……”叶羽风的妈妈用纸巾遮住了眼睛,趴在病床上。
“……”苏姚婷从来没有看过一个自己的长辈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伤心,尽管自己对眼前这位母亲没有过任何交情,不知为何自己会被触动,也有种心情的低落之感,“伯母,从今天开始让我来照顾叶羽风吧,你尽可放心上班,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想知道叶羽风的最新情况,直接打电话给我就行,如果他醒了,我会让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您,好吗?”
“这样好吗……”叶羽风的妈妈不是担心也不是不信任,而是过意不去,怎能让一个陌生人提自己照顾孩子。
“没事的,我还有好多办法在脑海里,我还想要让他恢复记忆,交给我吧,伯母?”苏姚婷的恳求让叶羽风的妈妈无法再次拒绝。
叶羽风的妈妈起身靠在门口,一边擦着剩余的眼泪一边看着苏姚婷为叶羽风盖上被子,换上新毛巾搭在额头上:苏姚婷--多体贴文雅的一个女孩,谁见了都会又疼又爱,我又怎么会去拒绝,甚至连第一次我都不忍心拒绝,可是,叶羽风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让一个陌生女孩照顾毕竟不是一个做妈妈该允许的事情吧!但愿我这样做是对的吧,同龄的记忆,更能把儿子早早地唤醒,只是,记忆唤醒得太过偏激的话,又会伤害一个人了,其实,这样也许是一件好事,又也许,是一件坏事。
一条河里流淌着爱情以后,一岸发生了爱的旱灾,那么另一岸的人是贪婪地舀起来,让这所有的水归己所有,不让彼岸的悲剧轮回到此岸,还是让彼岸肆意用河中的水去救济呢?
☆、第二十九节、怎么可以失忆
“请问,你,你是?”叶羽风一手按住疼痛难忍的脑袋,只要认真去回忆一点事情,都会有好多无端的痛苦向自己的身体袭来,好像招惹到一只蜜蜂从而引来成群的蜜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