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羽,你醒了。”苏姚婷用最可爱的笑容对准叶羽风,细白的手帮叶羽风拉上被子,好似擦过一点点粉的脸上被低头时刷下来的头发遮掩住,一双眸子是那样柔弱却让人疼爱。
病房里只有苏姚婷和叶羽风,这几天来,叶羽风的妈妈来的频率越来越慢,电话也就越来越多,然而今天已经连电话都不再打什么了,完全放下心的叶羽风的妈妈有点当苏姚婷当媳妇一样,毕竟,出现过三天的荆筱雅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叶羽风的妈妈当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可以问,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对一个问题的埋藏。
当阳光洒满窗台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说又到了一个白天,或者,这是一个晴天。病房里的两个人总算是学会了笑,以前那种自我介绍一样幼稚的问题也在“曾经”的面前倒下,被“曾经”给俘虏,这种单色调的生活开始调色,历史不只限于黑白灰三种颜色的平铺,爱情也一样,擦出的火往往是红色的,不然又如何体现它的热烈呢!
“苏姚婷,我以后可以教你婷婷吗?”叶羽风很自然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也许,失忆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很多,甚至性格。
“嗯,小羽,当然可以呀!”苏姚婷抿着嘴巴,瞪着本身就黑黝黝的大眼睛,喜悦地坐到病床上,坐到叶羽风的身边。
“谢谢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如果,我的女朋友是一个能像你这样的,那该多好。”叶羽风顺着苏姚婷的头顶一直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发尽之处。
“小羽,我……”苏姚婷收紧了平静的心情,给心自由,自由地用自己的旋律跳动。
“嗯,婷婷,你只是替我妈妈照顾我的,如果我妈妈带我回家,你便要走了吧!”叶羽风轻轻搂住坐在身边的苏姚婷,手掌微微抚在苏姚婷洁白光滑的脸蛋上,用自己的脸去贴上,然后摆出微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一种幸福所赋予的。
“小羽,其实,我……”苏姚婷小心地仰起头从叶羽风的下巴向上看去,叶羽风赶紧用抚摸着苏姚婷脸蛋的手盖住了她的嘴巴。
“婷婷,也许只有几天,也许只有几个小时,或许是几分钟,然而,你让我这样和你在一起静一静,静静地呆在一起,现在开始不要说话,我想闭上眼睛休息了,好不好?”叶羽风说着慢慢挪开了手,回到了苏姚婷的脸上,苏姚婷也有意识地合上了粉嫩的嘴唇,安静地闭上眼睛,依偎在叶羽风的怀里。
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尽管它潜入到了你内心的根处,你也无关痛痒,然而它消失的速度就和蒲公英一样,哪怕是微风拂过,也能去远方的远方,这是你怎样都无法追回的痛苦,好像钉在木板上的钉子,再好的木板给钉子钉上,拔去了也会有一道深深的痕迹,那时磨灭不去的,而这种无形中有形的东西,有一个家喻户晓的称号--习惯。
其实,喜欢一个人并不会怎么样,然而,如果是习惯喜欢一个人,又有谁敢保证他走进走出的时候,头抬起的高度可以相似到用上“微妙”一词呢!
“筱雅,筱雅,你怎么又突然想到来这里,快跟我回学校!”夏潭渊的伤势还没那么快能好,结果现在连个女生都追不上。
“我只是想看看叶羽风,你每天都用一些托词让我退让,这一次至少也得我做主,我就想看看叶羽风到底怎么样了。”荆筱雅径直地就往叶羽风的病房跑。
说起来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荆筱雅和夏潭渊在一起的时间也一样,荆筱雅基本上是和叶羽风同一天“学会”笑的。
叶羽风不在荆筱雅身边的这些天,都是夏潭渊一个人在为荆筱雅分担喜怒哀乐,虽然面对一座冰山一个人笑得再大声也是不会理的,夏潭渊却相信,没有不会融化的冰山,只有不够努力的太阳。
荆筱雅也能感觉到夏潭渊给予的贴心的温度,和有钱人家的公子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花钱没有顾虑的感觉,是不亲自体会就永远都不会觉得有多美好的,就好像吃葡萄,不吃永远也不知道是酸是甜。
然而,今天荆筱雅突然就想去看叶羽风,而且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甚至冲破了花钱无顾虑的底线,不顾身后的一切,拦住的士就指挥者司机去医院,然而这种洒脱的一个拦车的动作,也是一种习惯,一种不可缺失的感觉冲击着荆筱雅的神经。荆筱雅想起了身边没有坐着夏潭渊,荆筱雅被拖回了现实,荆筱雅在反复告诉自己--我是荆筱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