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宵这条件,还真不好办。一是年龄大了,二是家庭太复杂了。小姑子大娘的太多,乱。
姜娥的婆婆崔母也知道陈宵这情况,对姜锦是高攀,也没怀多大希望。就是试试,反正是广撒网的事儿。
姜娥呢,也就趁边。她也对陈宵这事儿不看好。听丈夫崔兵说长得不错,可长得不错又不能当饭吃。两口子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和守活寡有何区别。尽管如此,她也还是把婆婆的任务完成。
吃过晚饭,就把戴红英给拉屋里,嘀嘀咕咕的把今天试姜锦的事儿和婆婆交代的事儿都给娘家妈交待了,就抱着睡熟的孩子,跟着来接她娘儿俩的崔兵回家了。
而余下的一家人,却是翻来覆去、千思万想的,没睡好。
姜锦想的是如何规划未来;姜父姜母想的是该给孩子找个啥样的婆
作者有话要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不管什么打算,都得基于当前所处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之个大框架之下,毕竟,我们都是社会人,得遵守社会上有形无形的规则。
☆、到底该嫁个啥样的?
姜锦前世半生独居,最大的体悟就是:男人可有可无,孩子必须有。
男人是成为依靠还是成为麻烦很大程度上要靠运气,丈夫只能靠碰,孩子却可以靠自我塑造。在教育孩子方面,她有成果,有信心。
只有孩子,才让女人在这个世上有了根的踏实感。
只是,想要孩子先得有个丈夫,这个年代,这个国家,未婚之子可是不被社会认可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遂。任何可能给孩子造成的困扰,她都不想轻易触犯。
只是,嫁个啥样的呢?
面对这个重大的人生命题,姜锦难得的打破了一贯的九点入睡的习惯。
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出啥定论。
她前世婚姻失败,男人缘一般,独身半生,对男人的认识几乎全是负面的。可以说,她对男人是毫无期待的,不过,要是从孩子这方面来说,嗯,那一定是要嫁个身体好、颜值高、智商高的。
遗传素质是人的发展的生理前提,是一切发展的基础。基础嘛,当然是起点越高越好。
这个时候,戴红英也在和老头子唠叨。闺女放下了顾让先肯嫁,这是好事儿,可是,闺女嫁个啥样的呢?她对姜娥婆婆提的那个陈宵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岁数大太多,家庭太复杂,还得分居,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嫁?
可是,这是小锦这么大了,又让人给甩了,现在又闹这么一出,找好的也难啊。唉,怎么都是难。
生儿九十九,常怀百岁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戴红英一夜翻来覆去的没睡好,早上蔫搭搭地扛着铁锨出了门,没走两步,就看爱军家的媳妇赵桂兰正等着她。
赵桂花提的这个叫丁伟的条件还不错。戴红英心里放下了一点儿。
当天中午,就和老头子唠叨了一会儿,打算晚上和小锦说说。到了下午,前坡的松子媳妇又找到她,她说的是她娘家兄弟蒋爱国。比姜锦大两岁。前头订了的媳妇未过门就死了。
看闺女这么抢手,戴红英的心里放松了不少,也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看,咱闺女就是被退了婚,也是有行情的。
傍晚,正吃着饭,姜绣来看妹子。戴红英正要找人商量,连饭都没吃完,就把闺女给拉到屋里去唠叨。姜大山也赶紧吃完进了屋:闺女的亲事可是大事。
姜槐看着父亲的背景,也快速的把自己碗里的饭扒进嘴里,把饭碗一推,进了屋:爹能掺和的事儿,就一定是家庭大事,做为家里的继承人,怎么能够不掺和?
于是,饭桌上就余下了姜锦和赵秀芳。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赵秀芳端起碗来,把碗根给倒嘴里。
“锦儿,你受点累。”她也进了屋了。
姜锦愕然的看了这一桌子的狼藉,再看一看就要彻底黑下来的天儿,认命的收拾桌子,涮锅洗碗。
等她忙完了,看到娘的屋里已经点了灯,看来他们是打算长谈。
她进呢?还是进呢?可是,前世养成的良好的习惯又让她做不出不告而入的事儿。
很显然,一家人要躲的就是她,否则,刚才就可以在饭桌上说了。
算了,反正早晚都能知道。
其实,她一颗老心,好奇心几乎所剩无几。
于是,她提了锅里热着的水,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