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难得有些乱了章法。因他的急切,他的焦灼,和我大脑的临时罢工,我实在很难分辨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就记得他吻着吻着就把我禁锢似的死死压在了床上,唇舌的□□始终没断过。
那时,我什么也无法思考,脑中白茫茫晕乎乎,要细究的话,实则身体是享受着的,可是,一颗心却直直往下坠去。
男人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完全是出自本能。
我之所以方才想出这个法子的时候,心情略带复杂,就是怕他受这药性影响,又忍了许久才忽然爆发,下手没个轻重,那肉疼的可就是我了。
他也知道我是个连人都算不上的魂灵,加之这身子又是那个胆敢给他下药的、不知死活谋害他的女人的,要指望他温情对待,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这琴儿身为亲王府小姐,闺阁少女,多半是第一次,碰上他这摧枯拉朽的劲道,那简直堪比利刃入肉啊。
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他的手果然往下面伸去。
其实我都做了人家娘亲了,这种事情,我以为对我而言早就不能当回事了。何况俏郎君哪儿有姑娘不爱的,鱼水之欢各取所需,谁占便宜还说不准呢。他与我贴得紧密,滚烫的气息与体温一丝不落地传递给我,毫不吝啬的吻充斥着浓浓的欲求,连带我也燥热起来,仿佛被传染了情热之毒。
可是当他真的触碰到我的肌肤,尽管是别人的身体,我还是不由自主畏惧地一颤,那些平日里自己都不会去碰的地方,隐蔽在衣裙之下,此刻,却是他的指尖在触摸……我尽量让自己放松,说服自己那只是我“享受”的一部分。
琴儿那件精巧秀美的粉色肚兜,根本遮不住她鲜嫩姣好的躯体,他今天控制不好力道,身体交叠间摩擦几下,那肚兜穿了跟没穿就没什么区别。少顷,他终于捏着细带,掀开了那一小片布帛,吻在她的胸口上。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天。
他说:“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
我抿唇笑看着他:“你爱我吗?”
他淡淡笑了笑,并未答话。那双眼中成熟男子的风情与温柔,让我倾倒,沉溺其中,我当时真就觉得他这一笑就是肯定。
那时我表面上还没什么,心里却如同三月阳春山花开遍了原野,羞怯地点了点头。
在父亲的王府里,特地辟出给他的书房内,静悄悄的黑夜,夜色柔美,沉寂无人,唯有清冽月光落在地上。他抱我在一张躺椅上,轻柔地撩开我颈间发丝,克制又难掩渴求地吻上去。
如水的月夜里,人影晃动,暗香滋溢。
那个名为爱情的漩涡一旦踏入便难以抽身,是他亲手把我拉入其中,用自身告诉我,情之为物,是怎样一种疼痛与快乐。
我以为那是我幸福甜蜜人生的开端,却不料,那只是我无尽痛苦的起始。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就无可救药地走向了下坡,一路至谷底,再没复燃过。
当时,我虽然心里知道他必是哪户名门贵胄之后,并且一眼便能看出是个前途无量优秀不可多得的男人,既允了他,日后必然生生死死就是他的人了,但彼时仍然有种背着众人和情郎月夜幽会、私定终身的兴奋刺激与微妙骄傲,如同初尝禁果后心怀忐忑又震惊于那异样的芬芳,也像是骤然见到了自己幸福圆满的归属,整颗心甜蜜悸动得快要满溢出来,浑然看不到其他。
我怎会想到,这一切原本就是父亲所授意的,我的心仪靠近,他与我花前月下,以及那个前后空落无人的幽静夜晚,都离不了父亲的促成。
那一晚,我沉溺在他温柔而又强势的怀抱中,并不知道父亲遣走了所有佣人正独自站在门外,心怀担忧满腹愁肠。他在权势利益、王府安危与女儿的前路幸福之间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叹息着放开了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试试。如果不行就放微博~
(我觉得,这也只是肉汤汤吧?……)
☆、魂替
……
……
如同被惊涛骇浪拍打的一叶小船,我觉得我的身体早该痛得麻木了,眼泪却不知为何止不住地往外淌。
其实在我入宫之前,父亲有问过我,问我是否真的愿意跟着他一生。母亲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终日以泪洗面,苦苦哀求,而父亲也终是不忍心。他说如果我不愿意,哪怕圣上降罪,哪怕要削去他的官位王爵,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