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妻主你不许走、”这货大概是潮慌了,愣是死抱着不撒手。我捏他脸笑着问道,“你还想不想当官家夫郎了?”
“想啊。”他理所当然的点着头。
“想就给我老实点儿。”
司徒静初先放我走了,我去书桌把火盆拖到脚下,一摞书都搬出来,摆桌上等着看。我看了不到五分钟,司徒静初突然跑过。
我一看他大冬天光脚踩地上,登时就火了。“你想干嘛呀?”
“唔……我难受、妻主,帮帮我。”他把裙子提到腰上,露出那涨红的伙计,不要脸的往我怀里凑。
“大考前时间这么宝贵,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偏要来祸害我!”我真是服了他,气吼吼的抱他回床,还得拧帕子给他擦脚底。
没办法还是得给他消火,不过事后这一天,我都没理他。
直到睡前,司徒静初再三保证不胡闹了,我俩才和好。
因为徐学士也是考官之一,为了避嫌,那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考试当天我们第二次碰面,她只与我微微颔首,而我也颔首回之。
因为是最后一波考试,考生人数不算多,期间,有几人想与我结交,但听闻我是西境学子,便作罢了。
我也见到了传说中的“仇西派”主考官:沈聪。此人虽才高八斗,性子却古板刻薄,不好相与。第一日还好,第二日便开始盯我了。
由我身后路过时,不是啧啧发出不屑的啧叹,便是立在那许久都不走一步。
仿佛这间考场百余学子都不及我一人可疑、
三日考试,期间见过心理素质不过硬型的,也见过狂妄自负型的,还有那成竹在握型的,但大多数都是我这样茫然放空型的。
考得好不好,就得看命了、运气好点卷之人刚好喜欢我这一款,自然顺风顺势,但若相反,那我就得返回武江,再读一年、
反正我尽力了!
考场外,司徒静初,孟浅,俩小厮和徐老都来了,我含笑走过去,“难得啊,这么多人来接我。”
司徒静初赶紧上前检查我,确定我精神不错,才松了口气,“哎哟,你不知道,刚才好几个都被抬出去的,还好你没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大不了明年再来呗。”我顺口一说。
徐老却不赞同,摇头道,“谁告诉你的明年还能再来?”
“呃、春试不是一年一考吗?”
“那是对初考者,复考者是另外的规矩。落第举子要等后三年后才能复考,也就是说,这次考砸了,大后年你才能再来。”徐老笑得十分无奈。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稍微耽搁几回,人就耗老了。这就勿怪考生考完晕倒了……
我讪笑,“这次考砸了就算了,但我希望下次别再让我遇上沈大人。”
话音刚落,便看见沈大人从我身侧走过,我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靠!平生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一说人坏话,这人就冒出来了、要不要这么丧?
沈聪睖了我一眼,随即换上笑容冲徐老拱手问候道,“老师,好久没见您了,您还好吗?”
“哈哈哈,托你的福,一切都好。”徐老朗声笑着,抬手拍在我的背上,把我往前一推,我忙拱手欠身,厚着脸皮跟沈聪问了好,“学生见过沈大人、”
沈聪扬起下巴,不轻不重的问,“你……不是不想见我么?”
“缘分天定,又岂是学生不想见,就能不见的。”我惭愧颔首,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徐老笑眯眯的说道,“这孩子是司徒珏元的东床娇客,到底是年少了些,口无遮拦,还望沈聪勿怪。”
沈聪闻言又多看了我一眼,便摇头叹道,“你与你家婆差太远了、”
“唉哟,说那么多作甚、你就跟老师说句实话,她考得如何?”徐老亲热的笼起她的手,十分期待。
沈聪不屑一笑道,“老师,袁小虎是红线名录,她考的如何,又都什么所谓呢?”
红线名录是内定荐举名额,由翰林院三位学士,每人荐举名额为若干名。
举荐的学子多是官员亲属,作为朝廷内招的预备役,需要进入翰林院进修三月,经过考试方能出仕。
我便是徐学士荐举的学子,自此徐学士便是我的老师,听说沈聪也是靠荐举出仕,荐举之人便是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