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州产煤的消息一出,很快便引来了各地的矿场主,连黄石城那些放过我鸽子的矿场主,笑眯眯的拿着银子找上门来。
我自然是扫榻欢迎。
那些过往给过我为难的,我自有办法从中找回来。
锡州的矿产丰富,但我并未延续大昭采矿制度,只是用年约签法,将矿场租给矿主开采。
矿场依旧归州府管辖,如此一旦矿场有违法行为,当年约满,便不租了。
如此法令,倒是令矿场主格外小心,生怕来年争取不到矿产续约。
不过弊端也大,续年签法会让知州大捞油。 我还好,就算抠钱。我也还算温柔,且多是投注在锡州建设发展上。
就怕那些心狠手辣的过来,把这里的矿产业搞得乌烟瘴气。
为了防止发展成那样,我便给矿产业又扶持了一个投标办事处。
每到年底按整个矿场给出的各方面成绩来做绩效,不合格就由投标办令寻合作商。知州只有盖官印和否决的资格,且不得插手矿产一事。
另外锡州百姓的每年推出十名百姓代表,代表们也拥有同意和否决表。
百姓代表,知州与投标办,三方互相监督,谁也别想独吞成果。
锡州通往黄州城这条道,做得非常成功。
所以锡州通往中原连州的道路,实在没道理停工不做。
当然,就算我在锡州有成绩,许多事情该与上首商量行事。
霍言的信倒是给我提了醒。
我给帝王去了封密信,信中再三保证,开通锡州与连州的通道,绝对利大于弊。
说来,大昭帝王再如何嫌弃西境子民,西境这占了大昭三分之一土地的国境,帝王终究是不能舍弃的。
帝王自然也想笼络西境子民的心。
我便抓住她这个又爱又恨的心理,自荐枕席求个尝试的机会。
让我打通中原与西境的群山险峻,令中原与西境十余天的路程,改为一天半。
中原人可到西境领略异域风光,而西境人自然也能走入中原大地,去感受大昭中原的广袤繁荣。
我相信自古以来华夏大地的富有,绝非外域可比拟的。
两相对比之下,西境百姓的心终归会回大昭!
可惜我一腔壮志,帝王从来就不信我,所以我那些自以为是保证,最终换来的只有帝王嗤之一笑的回应。
帝王给我回信,再给我三年时间,若没达到我说的那般效果,提头来见。
妈的!
我为她的江山和子民风里来雨里去,为致富奔波,为民生忧愁,然而她却几个字便将我打击得体无完肤。
我气得将信撕得粉碎!
提头来见?想得美、她这回深深伤了我的那个热腾腾的臣子心。
但我仍旧回予一字:喏!
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要想和大腿抗衡,首先我就要成为大腿。
于是我开始藏私心了,赚钱我也会自己独吞一部分了,倒不是因为我贪,我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还有愿意跟我的人,总不能叫她们往后太落魄。
当然,锡州我更要搞好!
一定要这锡州百姓都记着,她们这片穷乡僻壤,连她们自己都不愿生存的故土,是谁来为她们重建与规划的。
是她们空有名头却毫无作为的大昭帝王吗?
不是、
是有意亲近,却空头许约的月国国王吗?
仍然不是、
是我啊……我这个一开始她们很讨厌,后来人人见了都闹笑叫我外号,袁财神。
现在,锡州百姓都管我叫袁财神,因为我到哪一处,哪儿就富裕起来。
这可把我笑惨了。
“听说人家都把你画在年画上,贴在天地师位下头,每天还给你敬香火呐!”瑞宁调笑的道。
我老爹一听就愁了,“那怎行,人还活着,敬香火可是要折寿的呀。”
“人家敬的是袁庭威,又不是我袁小虎,咱有两个名字的人,自然不怕这些。”我已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了,反正百姓眼睛是雪亮的,我做过什么,总有人记得我的好。
这就够了!
自那之后,我嫌少回家,吃住干活皆与百姓一道,任何天灾降临时,百姓知道,我一定是冲在最前头!
我要她们记得,这天地间唯一能为她们尽心尽力的只有我、即便袁庭威不是我本名,至少百姓深念着我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