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名字虽是不好听,可到底是有自己的一间屋子,嘴巴甜一点,会来事儿些,还可以挑客。”
“你们中很多人都是侍人,本身就是被女人送来送去的,也没人疼,十几个男人,抢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老女人,没得半点意思。”
“青楼呢,好歹女人是自己送上门的,你们寂寞无聊了,也有个说话的人呢,中途若遇上有情之人愿意赎你们出去,那自然是好的。”
“若是没有,到了三十岁,城中闭月仙居,环境清雅,风景秀丽,便是城主我给你们留的养老之地。”
这些话,对他们有没有用,这就得分人了,反正一头撞死,至多就是贴张席子给他裹尸。
这种反贼的家眷,古往今来就两条路,进青楼,或者死。虽然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包括我也不例外,假如哪天我被干掉了,我的家眷也会是如此现场。
所以我万万不能被干掉,我要活到最后!
回到家,我的夫郎孩子都欢脱的扑来,我的心有多快活,每一个都要亲一口,司徒静初亲的最久。
搂着我家大肚皮男人,我心中倍感踏实。
我第六个孩子,再过两个月也将呱呱落地,老实话说,我和司徒静初,产量还是算蛮高。夜里我们久别重逢,自然恩爱。
我告诉他,棉花收成后,我就会把剩下的俘虏全部送去大昭,届时,我会给他要个君后的称号。
司徒静初更希望我能平安无事。
同年八月,我亲自“护送”贵族俘虏去京城,同期,西边大月蠢蠢欲动,大约是觉得,从锡州城直接打过来,会比较快。
大昭新帝比当年来京城赶考的我,还要年轻些。
她是外戚扶持起来的,本就是个傀儡,见我好很好说话,便有意亲近。
我叫她封我的北地为雪国,这个名字很有诗意,我是雪国国主,我夫郎就是雪国的君后。
我们不称王,不称帝,只是从城主变为国主。甚至不跟大昭作对,我还可以替她摆平西边的月国。
新帝王只是个傀儡,她也没办,只能答应。
今年年初,大昭除西境驻军,其余地方的兵马均折戟在了北地。
眼下的大昭,抵抗月国都是难事,就不谈对付我了。外戚对我也有所忌惮。
其实我此时大可以替新帝王除了外戚,可是帮了她,她可未必会感激我,搞不好没了制约,还会反戈来对付我。
就跟她老娘一样,搞不清楚敌人究竟是谁。
作为出兵酬劳,我只要锡州和牧州一带连衣的六城,黄石城我不动。
新帝王松了口气,道我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不管我是不是言而有信,但她希望我能是。
等她写完封国圣旨,
我顺便告诉她,老子有生之年都不会南侵。
这是我对帝王的承诺。
但我死后,我家初一,初五会南侵否,这我就管不着了。
毕竟这俩孩子和我不一样,她们是从小生活在有权的母亲膝下,我又常常征战,杀伐决断做得事还不少。
万一膝下养出个混世魔头,那还真是……
反正我活着的时候,绝不愿看着雪国的铁骑,踏入中原大地的、
我拿到封国圣旨,雪国自此与大昭成为盟友,而且我拿到与月国接壤的西沙城,便派人去当地招人,斥资将西沙城重建。
回家前,锡州知州卢道云被遣送回京城,还记得多年前,她代替我接管锡州城时,多么嚣张。
虽然也被我治了一回,但事情过去这么些年,当我再次看见这个嚣张的女人,我还是想揍她。
过不去我不能揍她,但现在,我可以当着卢丞相的面,将她狠揍一顿。我这西蛮子+北胡子的野蛮性格,把得罪过我的人打一顿,这没什么的。
另外,新帝王为讨我欢心,将徐学士贬官,发配西北黄沙镇,做县令。听说那地方比西沙城还穷。
正式离开京城时,偶然听路边议论,袁庭威心有多狠,害当年恩师远走异乡,徐家夫妇也和离了、
我叫人割了那讲话人的舌头,提着那舌头,告诉所有人:袁庭威与徐晞白并不是师徒,徐家夫妇也是暗度陈仓,徐氏在家宅偷管家,徐晞白在后街养外室。
至于徐晞白被贬官,那是因为她得罪了卢丞相,活该、
我抓着那乱讲话的舌头,说的话还是很有信服力。而且,这些都是早就调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