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年,拿我策论被扶持成状元的闵文冲,早在我被贬去北地放羊的第二年,就被卢丞相谏言几项大罪,最后落得个腰斩的下场。
听闻这消息,我有些唏嘘,若是当年没有闵文冲,那个被推上改革大浪尖上的就会是我。
不过,闵文冲是文人,界限摆在那,我是武人,又喜欢踏实做实事,我有政绩,曾经帝王也想杀我,但她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所以只能派我去放羊、
这就是我能当国主,而她只落得个腰斩下场的根本区别。
回到金乌城,我站在城主府门前宣布,我们的地盘有名字了,名叫:雪国。
我是雪国国主,我夫郎司徒静初是雪国君后,立嫡女袁秋乔为雪国少主。
其余四子皆为公子,按排名先后来区分。
五女司徒翊则为白羊城少主。
听闻初五被封为白羊城少主,司徒珏元特地给我写了封信,信上先是重新跟我致歉,应当信任我云云、接着便是夸赞我是重信之人,并未因为她的过错,牵连司徒翊、
最后希望能早点接小孙女回去,我也洋洋洒洒回了封信给她。
首先不必道歉,咱们一家人。
其次等到初五识字时,再送去白羊堡。这期间二老可以随时来金乌城小住。
最后,近期会派部分学子去白羊城学馆进学。
北地封国后,我也把雪国的国策理出来,每一城张榜贴出。
雪国崇文尚武,鼓励重农重商,教学与军队,民生与发展,全部一手抓。
若是过去我这样讲话,别人大约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可我这些年对我管辖过的每座城,皆是如此管理。
北地百姓和锡州百姓早就习惯了我的管理方式。所以就算北地变雪国,我们的生活还是从前的模样,只会越来越好。
十月的第一天,我正在书房与绘制雪国地图,夫郎忽然跌跌撞撞跑进来,我吓得毛笔扔掉,赶紧去接住,这家伙抓住我的衣襟,表情痛苦道,“妻主,我要生了、”
“要生孩子还跑那么快、”我很无语,赶紧抱她回后院,并吩咐属下去请稳公。
司徒静初抱着我不撒手,我在产房陪着他,以前我也陪着他的,甚至三乔还是在我睡着的情况下出生的。
但现在雪国的那些管事,却不许我陪产,她们觉得男人生产,郁秽不吉利。
最后我还是坚持陪产,毕竟夫郎的感受最重要,他只要我在身边,就特别放松了。这也是为什么肚子很痛还要跑来找我的原因。
我搂着司徒静初,跟他一起想孩子名字,稳公不时用干净软帕替他擦拭下面,我偶尔也去看下生门,已经长得很大了,可以看见孩子的脑袋瓜。
不过还要等一会儿,生孩子没那么容易,司徒静初痛得很,在我怀里哎哟哎哟的叫,又等了约莫半小时,孩子才落地。
稳公倒提着一看,“是个小公子。”
“那小名叫十月?大名叫袁枫乔。”
“嗯、”司徒静初疲累点头。
稳公把孩子收拾好还给我们,又叫我把人抱走,弄脏的床单被子都要换,幸好现在条件好,不一会儿就换上了炕热的暖和被窝。
司徒静初屁股下面垫着张小被子,是等着他待会儿下胎盘用的。
后来司徒静初就在睡梦中,把胎盘也生下了,稳公全部收拾好,这才离去。
我抱着胖嘟嘟的新出锅的小儿子十月,哄了一会儿,司徒静初就醒了,他身体好,体力恢复得倒是快,这会儿已经掀开衣服开始喂奶。
我夫郎产子有功,我决定暂时先休息几日,陪他坐月子。
也就休息了三天,月国集兵的消息便快马传到我这儿。
柏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疯狂的朝这锡州奔过来,我也率兵亲往,但并没带多少。
锡州城守卫森严,驻军人多,护城河又极宽,易守难攻是块硬骨头、暂时柏豪还没必要啃,所以她选择直接绕过锡州,通过锡连的通道,挥兵直指中原。
我早早地埋伏到了通道两旁的山上,逮到柏豪大军通过,一百多米的通道,尽头是堵住的,等到她们进了大半,便开始滚落山石。
果然被我预想的埋伏干掉了不少兵力。
剩下要跑的,也被我放信号弹,被锡州城守城官兵打得过措手不及,号称十五万大军,就被这么冲散了。
敌军四处窜逃,把她们的月国皇帝都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