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治乱世用重典,从来都是治标不治本,杀人一千自陨五百的法子。如今海晏河清,民生修复。洛大人如此草菅人命,分明就是酷吏行径!偏皇上还一力嘉奖,今后朝中此风一长,先帝主张的『无为而治,宽严相济』岂非都被他们弃之如敝履…」
慕容琰眼中意外,斜身倚在枕上,竟是听住了,仿若眼前的浅夕,不是自己刚刚娶回来的那个娇柔小气的小新娘。
浅夕只当说中了他的心事,想想又道:「若早知王爷忧心如此,今日在家里,我就该当去见一见父亲,让他请相爷明日上朝时奏一本,就说此风不可长…」
「哈哈哈!」阴霾尽散,慕容琰终于没忍住,畅笑出来。
说了这么半天,他的夕儿竟是在想要为他分忧么?心情无端大好,尤其说洛云渊的那句「草菅人命,酷吏行径」,实在教他听得畅意。
这厢,浅夕却被他笑得羞恼,直身坐起:「淮安郡到底是王爷封地,事情闹得这样大,王爷首当其冲要遭天下人诟病,怎能坐以待毙,无所作为!莫非妾之所言,不足以替王爷解忧…」
话音未落,气鼓鼓的柔唇已被慕容琰吻住。
起身扶了浅夕的后脑,慕容琰几乎是肆意掠夺般吮吻她的柔美甘甜,嫩如花朵般的唇瓣,吻在唇间教人疯狂,宽大的手掌托了她后腰抱入怀中,触手之处都是软玉温香。
帐中陡然升温,恶补了半月,浅夕早已不复从前的瘦小,除了那一束纤腰,处处珠圆玉润。慕容琰将她压在软被之上,深吻揉搓,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免得还要时时忧心,又是什么人在觊觎她的美好。
寝衣被揉的散乱,白玉般的肩,修长柔软的颈…慕容琰一路循去,浅夕才得以喘息。
大力抽气,浅夕刚皱了鼻子,委屈哭诉了一句:「阿琰,疼…」
慕容琰已然隔了薄薄的衣衫,吻住她胸前柔嫩的红樱。
脑子嗡得一下,暖痒酸麻的感觉顿时流窜全身,浅夕瞪大了眼,手脚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鹅黄的柔绫裹着一对娇小圆润的椒乳,软如婴儿初生,颤巍巍的俏立。慕容琰怜意顿生,只隔了衣衫绵绵连连的细吻良久,才不舍离开。
抬头见浅夕小脸通红,眼里一片虚空,慕容琰心惊,忙拍了她的脸颊,急唤:「夕儿呼气,看着本王。」
猛地喘息几下,缓过气来,想着他方才亲过的地方,浅夕哪里肯看他,脸红的快要滴出血,转身埋首在被中,再也不肯出来。
闷声轻笑,慕容琰侧身拥了她,细吻落在她如绸的鬓发边,似意犹未尽,又似心满意足。
大手轻抚了她的背,舒缓安慰,慕容琰撑身俯在浅夕耳边哄劝低喃:「只要夕儿在本王身边,本王便会是天下最无忧之人。」
「当真?」浅夕半信半疑,缓缓回身。
慕容琰正迎着烛光,薄唇轻挽,修眉入鬓肆意飞扬,晨星般幽邃明亮的眸里全是春风称意。
第157章坐怀不乱
是了,从前鹿门关上那位玄甲白缨的少年统帅,便是这样的神采风姿。没有眼底荒芜,没有阴沉消瘦,没有一脸疲色…
小手抚上慕容琰的脸颊,一一拂过他熟悉的眉眼。是失而复得,还是倾心已久,浅夕眼里蕴了水光,带着两世为人的恍惚。
「当真。」平淡如水的两字,似心声坦露,是铮铮诺言。
从此,他便会因有了自己而无忧么?浅夕小手攀上他的颈,生疏的吻在他唇间。
情之所至,她早忘了羞涩,她已是他的妻。此刻,她终于知道大婚之夜,慕容琰等着她改口,直等到发怒的称呼是什么他是想听她唤一声「夫君」。
心中再无障碍,今晚便想要将自己交付,浅夕小手顺了他的衣襟滑下,挑开衣带,拥了他劲瘦的腰。
慕容琰早已迷糊,看着长睫湿润的小人儿,固执的吻着自己的唇,颤抖了身子依附着自己,除了怜惜的回吻,他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
拦腰被拥住,身子有了支点,浅夕不安分的小手便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腹向下滑去…
「夕儿?」愕然停住,慕容琰捧了浅夕的小脸,看进她眼里。
「我,只是想让你欢喜…」眼中迷离,浅夕不知该如何措辞。
「傻丫头。」拉住浅夕温凉如玉的小手,十指相扣,慕容琰沉声低哑道:「本王已经很欢喜了,不需你如此。」
眼中疑惑,浅夕半懂未懂,他不肯要了自己么?还是已然修成了坐怀不乱的真君子,看着眼前的俊颜,浅夕一阵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