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先和黎西解除了关系,而后他们的日后才会被大家接受。
可她又想到然后呢,她问:“就这样?”
“你想怎样?”
查旋不看他了。
这是什么话嘛,这算是对黎西的处罚吗?
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情,富少歇不也应该和黎西办理和离的嘛。
富少歇低头瞧她,大手顺着她的衣领伸进去:“担心什么,你男人是那么好说话的嘛,别急,办完和离你就知道了。”
一句话扭转强坤,让查旋的小心脏忽的一下又彪起来了。
这话算是给了查旋一颗定心丸,她就知道富少歇不会这样饶了她。
她机灵的往富少歇的怀里又钻了钻:“我是不是太坏了?”
富少歇声音淡淡的回了句:“是,你是个小坏蛋。”
以往他也会这样说,查旋都知道他在调情。
只是今天的这句话查旋觉得有哪里不一样,至于是哪里,她也说不出来。
她问他:“那你要不手下留情?”
“不要,我就喜欢你这个小坏蛋,尤其是你那样的时候,坏的叫我想做些别的。”
他说情话了。
每次他不想在继续接话,就会用这种类似的情话来喂查旋,查旋很是受用。
食髓知味的男女之间,说一句这样露骨的情话,胜过任何苍白亦或者认真解释的千言万语。
查旋靠在他胸膛搂着他笑嘻嘻的没再说话。
还在富国渊的丧期,富少歇又风尘仆仆的奔波劳累。
查旋也不敢缠着他做什么,她觉得在过些天才更好。
而且她怕松了,富少歇会不会察觉。
也是她的心理作用,她年轻,那东西哪能那么好试出来。
夜里下了一场暴雨,雷声震天响,闪电的声音吓得查旋梦中惊醒,冰凉的小手脚蜷缩到了富少歇怀里,富少歇又安慰了她好久,她才睡着。
暴雨湍急且无情,击打青石板面的路上趁着夜色都能看到到处升起了白烟,以滔天之势迅速笼罩了四周的房屋、树木……
院子里的樱花在这一夜间,便落了,枝头恹恹的,连点花瓣的影子也不见了。
倒是那几株灌木,愈发绿郁葱脆,鲜嫩的生机一片,挺蓬勃的样子。
早起,富少歇不在身边。
查旋纳闷的眯眼看了看西洋钟,哪里还算的上是早起,这都中午了。
富少歇吩咐佣人别叫查旋,这些日子都靠小人儿一个人忙活,让她好好休息。
既然他回来了,哪里还有叫查旋继续受累的道理。
今儿是富国渊走的第六天。
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起初怕怠慢,都是赶在前两天来的。
查旋洗漱好之后,见富少歇在大厅和几位宾客寒暄,她走过去,颔首打招呼。
宾客让她节哀顺变,也没说太多。
总归今天来的,都是关系更远的,甚至是一些没必要来的人了。
待人都离开后,查旋才忍不住的问富少歇:“你今天一天都在家吗?”
她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的,其实后半句话她想问什么很明显。
富少歇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早起我有重要的事情,你忘了?”
查旋哪能忘,一晚上做梦都梦见富少歇和黎西办和离的样子。
她瞪着澄澈的眸子看他:“办好了?”
“办好了,明日的报纸就会出来。”
查旋一听,心里面喜滋滋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了,然后突然间被透开了缝隙,很舒服。
继而她又想到了富少歇昨晚未说明的问题,刚准备张口问问,佣人通传富少歇,海雾舞厅的谷老板来了。
谷老板叫谷彬,是富国渊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近四十,为人沉稳。
和张楠九比,虽缺少狠戾,但多了圆滑的处世之道,为人口碑不错,是个聪明人。
从春香楼之事后,张楠九一直在家里养伤,富少歇命令谷彬接替张楠九位置。
富少歇让查旋先去吃饭,他去谈点事情。
查旋点头说好,总归她也会知道的呗,不急在这一时问他。
谷彬远远的瞧见查旋,礼貌颔首,算是打招呼。
他的身材不胖不瘦,是标准的这个年纪人该有的身材。
一袭黑色的西装,打扮上也很正式。
查旋亦是礼貌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