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常去海雾舞厅玩耍,富少歇不叫她去,她跟谷老板就不算太熟。
富少歇走到门口的时候,查旋还没有离开,但她没听清富少歇和谷彬说了什么,只知道谷彬的神色看起来是那种隐藏了紧张的正常。
富少歇低声:“说。”
谷彬拿手遮住了嘴:“他出手了,两个人都死了。”
“派人?”
“不,他亲自出的手,一刀封喉,没用枪。”
“尸体处理了吗?”
“没有,他们走了,我们的人在看管尸体,您的意思?”
“去通知报社,按原计划执行。”
“好,我这就去。”
谷彬转身的瞬间,脚步匆忙,仿若生风,像要驾云翻斗似的。
富少歇望着谷彬的背影,脸色瞬间下沉,连同挺拔的身姿都透着几分阴寒。
查旋在他身后,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却通过他的黑衣似乎看到了一团皑皑冰冷的煞气。
她不自觉的朝他走过去,小手轻柔的环上了他的腰身:“谷老板怎么才来就走了?”
富少歇顿了几秒钟,回头拉开了她的手:“说几句话,走吧,吃饭去。”
他声音听起来很平常,面色也无异,可他却没等查旋,率先走在了前面。
查旋的心瞬间不能平静了。
富少歇从未拒绝过她的情邀,上一次她主动抱他,他是因为什么跟她置气,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太久远了。
大抵是又是因为查旋跟了哪家的公子喝咖啡或者偶遇,富少歇生气。
可他生气就会跟她吵,也从来没有甩开过她。
她不敢想象富少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真的不确定,像富少歇占有欲极强的人,如果知道了,不可能是现在这样,可他的反常又是怎么回事儿?
她没动。
聪明着呢,如果动了,是不是有理亏的嫌疑?
当富少歇快走出客厅的时候,才驻足回头看她,发现她绷着整张小脸儿,他像是笑了,不过笑容未浸入到眼中。
“让我过去抱你啊,快点过来。”
查旋短暂思量后,动了脚步。
有个台阶就要下,此刻不是有恃无恐的时候。
一顿午餐,富少歇几乎没在给过查旋任何不高兴的错觉,和查旋商量着明天下葬的事宜。
富少荣病了,没了简兮珍,富少歇同意让他住在家里,否则家里就只有富少歇和查旋两个人了,他大抵也是不放心富少荣单独回去的。
病了嘛,下葬本来都应该有长子操纵的事宜就都交到了富少歇身上。
查旋是不能去的,只能待在家里。
说到这里,查旋有心想把乔秀的事情和他说一下。
可她又怕富少歇会多想,跟“毕”字有关的东西,查旋都怕富少歇多想,她便将这话咽了下去。
富国渊去世的这一个星期,查旋每天都处在焦灼中。
她甚至在为了富国渊伤心的时候,也偶尔的会担惊受怕,怕富少歇察觉到什么,这种感觉很累,苍茫的像是进入了沙漠,永远看不到出路似的。
次日一早,院子里的殡葬队开始了,由富少歇打幡出了富公馆的大门,富少荣穿着孝服跟在他身后。
查旋在客厅门口望着,目送富国渊的最后一程。
其实富国渊的去世对查旋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转折。
她伤心之余,也知道,从今以后的路要靠自己了,否则日后山高路远,谁还会成为她的依靠?
她转身见到何英一脸焦急,她问何英:“怎么了?”
“阿升高烧又严重了,我想去叫我爷爷来看看。”
阿升是前天找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被人打昏了,且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虽然是春季,可阿升的身体还是一直高烧不退。
由于他一直没有清醒,查旋也无法问出来都发生了什么,何英自请照顾阿升,查旋便同意了。
何掌柜留下何英后早已经回了家,这几天阿升的高烧,查旋给请的是达尔医生。
毕竟西医对于这种急性的病症来的比中医要快。
查旋也没想到阿升一直高烧不退,倒是没说胡话,可人没醒过来。
“好,我这就派人去请,你先去照顾他。”
何英红着眼圈点点头,又赶紧跑了回去。
其实查旋心里有数,觉得多半阿升是遭到了简兮珍那帮人的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