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还好吧。”肖志远轻柔的圈住她,满眼关切流溢言表。
‘老婆’,凌泽宇心里一阵嗤笑。但愿他是真心把思佳当成老婆,要不然,他的演技除了他以外,真的可以蒙骗全世界的人。
“志远,我没事儿。”思佳趴在肖志远的怀里,贪了不少的酒,连声音也变得酥人的软糯。
醉眸一抬,忽地想到了什么,思佳半眯着看着凌泽宇:“桓哥哥呢,我怎么一晚上都没看到他。”
“他在家里,因为中午喝了不少的酒。”
“他没事吧。”思佳很自然的关心,中午的时候,她看到他可是‘满场飞’。
“没事,放心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凌泽宇宽慰地道。
……
凌泽宇与思佳道别后,在公园大门处,碰到刚送宾客出去折返回来的顾父,顾母。彼此间像家人般闲聊了几句,一一道完别,凌泽宇携着殷可儿这才离开。
与时同时,在对面酒吧中头脑昏沉,强让自己清醒的伊朵看着这边的动静,直到凌泽宇与一个女人一起往坐驾走去,她无力地起身,推门出去。
隐约猜到他的身边会带有女人,可她却不打算就此放弃,计划好的都还没进行,怎能就此言败呢。
伊朵的脚刚跨出酒吧大门,一直在暗处注意她的那又阴鸷的眼睛也随之跟了出来。
醉意阑珊,东倒西歪的伊朵步在香樟树下。阴暗中,她穿在身上的那身白色连衣裙尤为醒目,撇在头发上的那颗小小的水钻发夹。随着她摇摇摆摆的动作,熠熠生辉。即便在远处,也能一眼看到她。
这里本就是单行道,她丝毫不用担心刚才启动的车辆会不按自己方向走。跟早就计划好的一样,整个人像酒后发疯般在路边踉踉跄跄,一会儿行走在人行道上,一会儿走上了偶尔车辆穿梭而过的街道。
内心估摸着后面车子行驶过来的距离,脚上的高跟鞋已在事先做了手脚。估算得差不多时,伊朵佯装脚跟一崴,鞋跟顺利脱离,身子如折了翼的鸟儿般向路边摔了出去。
驾着车的凌泽宇一出停车坪就看到了她,由于有限的光线,他没认出她是谁,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衣裙子的女人醉歪歪的走着。
得到他的注意,就是伊朵的目的。
谁知,刚开不到一分钟,那女人竟然向他行驶的车道摔了出来。猛打转着方向盘,车辆磨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突兀又惊险地划破夜空。
与此同时,一秒不差,车灯照亮了前方,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突然冲出,用手捂住了正向路面摔倒而去的伊朵的嘴和鼻。
“妈的。”凌泽宇沉沉地咒骂一声,一米的距离,车终于刹住免遭撞上电线杆的危险。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殷可儿紧攥着上方的扶手,小脸被吓得惨白惨白,好像整个人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来。
凌泽宇微扭过头,狭促的深眸危险地眯着。刚才差点儿出事的地方,只见一双脚在那儿愤力不停地来回蹬着,似在挣扎,两只漆皮高跟鞋歪倒在各个不同的两个地方。
一只被抛到了街道中央,另一只则在人行道上的花台边。
“该死。”凌泽宇又是一声咒骂,本不想理采。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他怎能就此算了,冷着一张俊容开门下了车。
“泽宇,你干什么?”殷可儿向驾驶座探出头来,叫住欲离开的他。
“你刚叫我什么?”下车的身子低俯下身,凌泽宇冷冷的注视着车内惨白着脸的她:“还有,你应该知道我的事不需向任何人汇报。”
“是……”殷可儿弱弱的点头,同时,“砰”的一声,车门发出重重的关合声,震得车身晃了几晃。
看着黑夜中那邪魅往对面急步走去的身影,殷可儿嘲讽着自己。
她和他在一起已不是一天两天,她一直认为自己与别的女人不同。原来,在他眼里,都是一样。
[第一卷:魔鬼的生活]
香樟树繁茂的枝叶所笼罩着的人行道上,昏黄的灯光打射下来,虽说不上视线有多么明朗清晰。这条路上是否有人,两头一望,却是清清楚楚。
一只高跟鞋孤零零的斜躺在花台路边,漆皮的表面被灯光所折亮。在花台与路面那近十厘米高的阶梯边缘上,昏黄的光线中,依稀可看见上面有来回的花白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