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宇来回望了下周围的情况,冷怒被一种不好的预感所替代。
刚才如果没眼花的话。
……那个突然冲出的男人……醉歪歪的女人……一双来回磨蹭向后移去的双脚……
这些,是否正是代表了什么……
眉头慢慢隆在了一起,狭促的冷眸眯缝着打量着四周。
对面,是他刚过来的地方。一样种着香樟树,有着花台的人行道。唯一与这边不同的是,人行道的另一边是高高的铁栅栏。铁栅栏里头,就是他参加完舞会出来的那所公园。而这边,均是一排二三层的小居民楼,小楼已很破旧,大红色的拆字在旧黄的墙上,证明着这块地方近日将被拆迁。
凌泽宇望着其中一条窄巷,幽深的巷子深幽深幽的。路灯仅有的光芒根本渗染不了多远,大概只有十来米,里面就漆黑一片,张着幽幽大口,像深不见底一般。
凌泽宇自认自己不是个好人,更没义务去做什么‘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事。况且,他也认为自己并不是个‘英雄’。
……
幽深的巷子尽头,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库房。
几盏40瓦的灯泡大幅度地摇晃在库房各个上方,忽明忽暗,晕晕淡淡的光线里。“咚、咚、咚……”的音乐澎湃激情,震耳欲聋。
一群癫狂,打扮得似魔似人的男男女女,兴致昂奋,随着音乐的节拍。有人发出像鬼一般兴奋的“呜、呜、呜、呜……”声,有人则站在最高处边跳边脱掉身上的衣服起来,一件一件抛出,下面的人“吼吼……”起哄着。
在角落里,三三两两的男女挤在一起,拿着针管的手正往手臂静脉注射着什么。随着药品一点一点推入他们的体内,他们的脸上渐渐平静舒缓,很是享受,随之原来死气灰尘的眼睛乍放光彩,精神异常亢奋……
他们是一群极其叛逆,被社会,被父母所遗弃的一群年轻男女。他们偷、抢、拐、骗,什么违法的事情都做。
大概是吸食了药物的原因,他们一个个都处于一种癫狂,亢奋的状态中。
刚才站在高处脱着衣服的少女,不知何时被同伴压在了身下,在这群寻求异样刺激的伙伴面前,两人毫无顾忌的上演着一场真人春宫秀。
更有同伴前去推动男人的臀部,加速他们的活塞运动。人群因他们更加亢奋,有人竟加入了他们其中……
一时,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遍布各个地方。
这里,颓废至极,靡烂至极。
这里,只有你想像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
这里,如地狱般阴暗。对沉浸在其中的她们来说,这里,是,他们的天,堂。
……
……
他们靡烂着,哄闹着,兴奋着……直到眼前被人推出一张圆型的大木板,他们才稍稍安静少许。却仍是亢奋得很:“喔,喔……”着上前把木板转了个方向,新的刺激到来,让他们的眼中纷纷发着亢奋的绿光……
圆木板被人直立着,木板中央捆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被黑色塑胶封住了口,手脚束缚在四个不同的方向,整个人呈大字型被定格在木板上。身上一圈圈如螺旋状缠绕的麻绳,如吐着红杏的蛇般,把她紧缠在致命的危险当中。
橘黄的灯光中,可能因为迷、药还未挥散的原因,女人没有苏醒过来。只见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如蝶翅般投下淡淡的剪影,静静的脸庞,脆弱而又美丽。
忽然,一盆冷水拍打向她脸上。
水流顺着脸庞滑下,浇湿了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白色连衣裙,上身凸起的地方渐渐分明出来,还可辨认里面穿的是白色内衣。
群魔开始兴奋高昂地起哄,有人已经伸手往她身上探去……
这时,女人哼了哼,眉头微拧,幽幽转醒。眼皮微微抬起,黑亮的眼珠还转了几下。似是更加清醒一些,当认清了眼前的景象时,眼眸迅速放大。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惊恐求饶,全身也跟随着开始扭动挣扎。
无奈,全身像被钉子钉住一般,扭动的距离来回相差不过只有区区的几厘米。
一双双魔爪探向她的脸庞,顺着领口,向下探去。更甚,有些人隔着外面的衣料用力揉搓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