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激情逐渐平复。
司徒或跃喘息着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平躺在床榻上,欲望依然深埋在她的体内,话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原来我的娘子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
霁雨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他的话让她泛着玫瑰色泽的双颊更加火红,不好意思的放开咬在他肩上的嘴,抿了抿唇,静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出声,“相公,你痛不痛?我帮你上药。”
一想起自己不知羞耻的浪声吟叫,和承受不住激情时的野蛮举动,她无地自容到根本不敢抬头看向司徒或跃。
“不碍事的,不用上药了。”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大手慵懒的抚着她的背,“况且我喜欢你激情时的野蛮。”
她不依的捶打着他健壮的胸瞠,“相公就爱欺负我。”
他抓住她软白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下。“你是我的娘子,我只欺负你。”
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让人安心的稳健心跳声,连日来少眠又经历一场缠绵的霁雨睡意渐浓,他的亲昵耳语未竟,她已意识朦胧的沉进香甜梦乡。
不见她的回应,司徒或跃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累极的睡去。
待她睡沉了,他才轻巧的起身,吩咐丫鬟打水进屋,亲自拿着轻软的巾子帮她清理干净。
至多再两日,他的外在看起来就不会那么糟糕,余下内在修行的部分就能回府再慢慢的修练回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又眷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施展轻功,一如来时,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回到皇宫。
天才濛濛亮,霁雨就醒了过来,虽然昨夜睡的时间不长,但因为有司徒或跃在身边,让她感到特别安心,起身后的精神比前几日好上许多。
她拥被坐起,身旁那没有温度的床榻显示司徒或跃已离开一段时间,思念之情再度狂涌而上,昨晚他来去得太突然,她也没有问到他确切的归期。
霁雨轻叹一口气,动作缓慢的下榻,才发现紫檀木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司徒或跃俊秀的字迹映人眼底。
无事即归,勿念!
她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纸条许久,最后才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在随身的荷包里。
“公主,在想什么呢?”巧鹃在外室听到主子起身的声音,端了水准备进房伺候,就看到主子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不知在想什么。
霁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迳自坐在铜镜前。
“咦?驸马什么时候出门的?”巧鹃见寝房里只有主子一人,不由得疑惑出声。
“你知道驸马昨夜回来过?”霁雨讶异不已,她以为没人知晓司徒或跃昨晚回府的事。
“嗯!”巧鹃点了点头,“本来也不晓得,是昨儿夜里驸马出来要水才知道的。”
霁雨的双颊倏地染上娇羞的红晕,隐约忆起司徒或跃好像有帮她净身,莫怪晨起时,身上没有太粘腻的不舒服感。
巧鹃露出了然的笑容,看着主子,“驸马最近国事繁忙,不常回府,但还是惦念着公主呢!”
“坏丫头。”霁雨笑嗔着,心念一动,对着巧鹃吩咐道:“你待会儿去库房拿一支千年人参,再叫厨娘准备一只鸡,我想炖锅鸡汤带进宫里。”
“原来公主想帮驸马补身体。”巧鹃满脸笑意,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如胶似漆,她早就料到公主肯定会按捺不住,进宫找驸马。
“你别胡说,最近母后身体欠安,皇兄也为国事操劳,这人参鸡汤是为他们炖的。”心事被料中,霁雨红着脸找借口。
“是,奴婢知道了,公主的爱心鸡汤是为了皇太后和皇上,驸马只是顺便的。”巧鹃笑嘻嘻的说。
“你还贫嘴,若是耽误我进宫的时间,看我怎么罚你。”霁雨不依的跺脚,笑骂着。
“是,奴婢马上去办,绝不会误了公主进宫见驸马的时间。”巧鹃不等主子反应,一下子就跑掉了。
炖汤需要细火慢熬才能煮出一锅好汤,当一切准备妥当时,霁雨只能赶在宫门快关前进宫。
这个时辰才进宫应该就会直接留宿宫中,因此她没有让巧鹃随行,只派了一个车夫帮她赶车。
随着天色愈来愈暗,霁雨懊恼着,深怕会赶不及进宫。
突然,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接着猛然停住,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去,手肘撞在车厢门板上,还来不及稳住身子,就听车夫在外面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