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不长眼的?你知道冲撞到的是谁的马车吗?”
霁雨在马车内还没听到有人回话,就又听见车夫惊惧的喊叫了一声后,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种状况不太寻常,难道是遇到土匪了?
因为司徒或跃好静,府邸位在京城近郊,要进宫必须经过一段人烟罕至的郊道,但这一带一向平静,从没有听闻有作恶的匪徒出没。
况且这条路他们走过无数次,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因此这次外出她没有带到任何护卫。
她慌乱的想着该如何自保时,看见马车的帘子被一把址下,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持长剑闯了进来。
惊惧涌上心头,霁雨想从另一边逃下马车,却被猛力拉扯住,倏地剧痛袭来,她的头撞到设置在马车上的茶几,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中。
第二十二章
不知过了多次,她的意识还在昏茫中,断断续续的咆哮谈话声飘进耳底,她努力集中精神想要听清楚,奈何头部袭来一阵阵的剧痛,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过一般,让她非常难受。
“都是一群饭桶,不是叫你们要将她亳发未伤的带回来!”激图将军狂怒的拍桌,桌上的白瓷茶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请将军恕罪,是她自己撞上的,跟小人无关。”奉命捉霁雨的侍从吓得跪在地上。
“最好她的小命能保住,别坏了我的计划,否则我要你们全部一起陪葬。”
激图将军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侍从,脸上尽是骇人的暴戾神情。
霁雨被抓回来时满脸都是血,整个人出气多,入气少,激图将军差点没将那两个饭桶当场击毙。
若是霁雨死了,那他一切的筹划都完了。
“派人送信去给司徒或跃了吗?”激图将军看向另一人,见他点头后,才阴狠的说:“哼!我就不信这次他还能拒绝得这么干脆!”
若不是司徒或跃不肯答应治疗他儿子,他也不会出此下策,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将她看好了,别让她死了。”
“是,小人知道了。”
霁雨失踪了!
从府里回宫后,司徒或跃一整天都感到心神不宁,打坐调息完,正想卜个卦象,就听到府里的下人到宫中报信。
她在进宫的途中被人掳走,被打昏的车去一醒来马上赶到宫中报信,说是有两个黑友人半途拦下马车,什么话都没说,就把他打昏,待他醒来,马车内除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外,霁雨也不见了。
司徒或跃大受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面容阴沉,对于谁会掳走她,根本亳无头绪。
皇上知道消息后,马上集结了一队禁卫军,准备展开搜寻的行动。
就在他们开始搜集情报时,司徒或跃收到激图将军的信。
原来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只因为司徒或跃不愿帮他医治他儿子,所以他掳走霁雨,打算威胁司徒或跃就范。
待他们清楚何人所为跟目的后,司徒或跃领着禁卫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救出霁雨,并将激图将军捉拿起来。
当司徒或跃见到蜷缩在角落、呈现昏迷状态的霁雨时,她就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上胡乱缠着的布条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激动的双手不停的打颤,若不是她还有轻浅的呼吸,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司徒或跃的眼瞳一片寒意,瞪视着被绑缚住的激图将军,若不是还要将他带回皇宫受审,他一定会亳不留情的一刀毙了他。
“国师,接下来这里就由属下善后,御医已经在马车内候着了。”
司徒或跃知道皇上肯定不会轻饶激图将军,点了点头,才小心翼翼的抱着霁雨走向宽敞华丽的马车。
马车内已备置了软榻,他将霁雨轻轻的放在榻上。
御医不敢怠慢,即刻上前检视她头上的伤口和把脉。
“公主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重?”司徒或跃紧张的问着。
“国师请放心,公主只是失血过多,其他方面并无大碍,下官会开一些补血的药方,只要按时服用换药,多多休息就没事了。”
顿时,司徒或跃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那种差点就要失去她的感觉太可怕,他不敢想像没有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