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弄得没办法,只得顺势搂住我的腰。
“别生气了,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我一听他说要谈谈就有点心虚,仿佛回到从前被他当孙子训的时代,“你想啊,我兴高采烈地回来,你不在,不在也就算了,还跟蒋恩爱在一起,我有多不乐意你跟她单独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我在电话里听到她跟你说……那我也是紧张你才跟你急的,要换个男人试试,我才懒得理,爱怎么怎么去!”
“你这是强词夺理。”他僵硬的表情有所松动,看我的目光也由严肃一点点柔和下来,叹了口气,带着小小的无奈,“何碧玺,我怎么会娶了你?”
我知道他心软了,得寸进尺地说:“因为我是你的软肋,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肉麻当有趣,你还真大言不惭!”他批评我,不轻不重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笑眯眯地把脸贴到他的手上,“诺言,我们回房去吧?我想你了。”
得到这么热情奔放的邀请,他早不记得要跟我谈什么了。直接把我打横了抱起来,回卧室办正经事要紧。
第二天,神清气爽醒来。一睁开眼,看见周诺言在外面阳台上摆弄那盆小苍兰。
我光着脚跑出去,笑着从背后搂住他,“在干什么?这么早起来。”
第29章 暗涌(4)
周诺言动了动叶子,说:“这盆栽哪来的?以前没见过。”
那是前不久沈苏托纪小鞠转送给我的,我拿回来后顺手搁在阳台上。本来没什么,现在被他这么一问,我鬼迷心窍就扯了个谎:“我买的,从一个花农那里买的。”
“什么时候对植物感兴趣了?”说着,他自己饶有兴趣地多打量了几眼。
“随便买而已,对了,搬到客厅放吧,这花听说要养在室内。”我有点心虚,说谎不是我的强项,撇下他回房找衣服穿。
“碧玺,”他语气充满了不认同:“你又买鱼又买花,我没见你打点过它们。”
“那有什么好打点的?放着又不会死。”
梳洗过后,我搬出公司送的几个品牌的衣服裙子,逐一试给他看。
“怎么样?”
“好。”
“这件呢?”
“不错。”
“现在这套?”
“还行。”
“……”哎!
我有点郁闷,这评价怎么一个不如一个啊?过去扯掉他手里的报纸,颐指气使地说:“今天,你什么事都不许干,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专心看我换衣服!”
看得出他心情不错,配合地看了一场真人秀,可是这个男人惜字如金,觉得好看就说一个好,觉得一般般就说还行,处于两者之间就说不错,这样言简意赅多少令人意兴阑珊。换上唯一的一件晚礼服,对着镜子摆了几个pose,顿时被裙摆那闪闪发亮的珠片眩晕了眼球,转过身美滋滋地问那人:“怎么样?”
原以为他会赞叹一番,谁知他皱着眉头看了半晌,从牙关挤出几个字:“不准穿!”
“为什么?我觉得很漂亮啊……”
“难看死了!”他毫不留情地说,顿了一顿,又郑重警告我,“何碧玺,你听好,不准穿这衣服出去,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你。”
我委屈地瞅着镜子,什么嘛,真不懂欣赏!这裙子明明把我的腰身跟胸部衬得……忽然,我在镜子里发现他纠结的根源,不由暗暗好笑。
——把我那条扎染的围巾当绷带绕脖子上,这男人大概就没意见了吧。
几天后,公司正式敲定我作为新一季品牌宣传的主要模特。
我每天往返于摄影棚和家中,时不时去参加公司为我安排的培训。沈苏是这次策划的主要负责人,我跟他的接触不可避免多了起来,他经常送我回家,在路上同我讨论配合宣传的事,并提一些工作方面的建议,我对他挺感激的。这些我都没在周诺言面前说起过,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对我而言,沈苏的身份跟ray纪小鞠他们没有太大区别。
蒋恩爱还没有搬走,郭奕尚在努力。
到了年底,公司里不少外国员工赶着回家过圣诞,所以之前这两个礼拜,工作变得很密集,为了节省时间,甚至要昼夜不休地赶拍。整一组人累得是人仰马翻,但为了能尽早完成工作,从大牌到小卒,没一个不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