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于夏初_作者:林斐然(59)

  “太可怕了盛夏初,你太可怕了。”

  chapter 29。

  即便盛夏初有心要哄,但短时间内,他还是没能成功哄得美人笑。

  大概比一般女子洞察世事的缘故,很多事情天一觉得忍忍也可以过去,但这种大事,她的中枢神经再再提醒着她不能轻易妥协。盛夏初眉目间虽然有隐隐的不耐烦,可他自知理亏,见动作调戏失败,当下用上了苦肉计。他找来服务生,麻溜地将菜单上的酒名从头念到了尾,他说当初自己动机不纯让她陪酒受罪,现在十倍百倍地弥补回去。

  天一依旧是侧脸看向外边,越想越来气,一双素手捏在沙发扶把上发青,并没有做出去阻止的动作。末了,她甚至转过头当着服务生的面,悠悠地回:“餐厅的酒能烈到哪里去啊。”

  顺着她的话,盛夏初当即伸长胳膊拉上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也是,好酒都在家里。”

  白日还没有彻底消弭,此时暮色沉沉,盛夏初怡然自得地朝着停车场去,天一冷眉冷眼地跟在身后,风花雪月的心情已经全无。

  她不否认,自己心有余悸。差一点,差一点,如一就要被自己双手奉上给盛氏的转型当炮灰,而她将亲身演绎,什么叫被卖了还笑着帮着别人数钱。

  车子一路狂飙回家,天一越发地觉得冷,她当然不可能傻到以为盛夏初回家的目的真是为了喝酒陪罪,男人最擅长的手段,就是用自身荷尔蒙征服女人。

  果不其然,公寓大门一合上,天一虽不及防地被盛夏初强势拉住手腕,砰地抵在门后无处可逃。他先前在餐厅里的温润如玉,此刻统统转化为强势霸道,嘴唇循着方向就压了下来。

  刚触到一片冰凉,天一眉心一皱,意识过脑间,抬脚便往盛夏初腰腹招呼,下一秒,听见真真切切的一声闷哼。

  盛夏初松开对天一的钳制,微弯腰,一只手捂在腰腹,头也不抬小声嘶道:“这会儿该消气了吧?”

  天一一愣,陡然升上心头的愧疚顿时都没了,推开他继续往前走,盛夏初却忽然伸出胳膊,再次抓住了她纤细的腕。

  白日欲下,半昏暗的室内,似乎有浮在水面的绿色沼泽,在跟着暗涌绵延起伏,从黑暗底传来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真切。

  “我……我怎么会知道后来呢?”

  天一行走和推拒的身子疑滞,她微微侧头,才发现盛夏初已经直起了腰身,想来刚刚的攻击力道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大,当下也稍稍放了心。

  “我怎么知道后来会是这样呢,如果知道的话,早在十年前,在你最晦涩不堪面对的时间里,我早就冲锋陷阵地来到了你身边。是这些际遇才让我遇到你的不是吗?是我的不纯才让我见到你的,不是吗?”

  他轻轻问,一边侧过脸,面貌盛着白日最后一点余光,用比芝兰还纯粹嗓音,婉转地,不带居高临下地道歉。

  如果真有什么在此刻打动了天一,她想,一定是被自己精炼出那一句:如果我早知道,那么在你最晦涩不堪面对的时间里,我就会冲锋陷阵地到你身边。

  尽管其中带着讨好的嫌疑,也尚不清楚几分是假几分是真,天一的防御能力却被它在霎那间瓦解。

  是片刻组成了永恒,是所有的苦难,才组成了如今的我,来遇见今时今日的你。

  天一温柔下来的眼神看得盛夏初心头一热,他趁势使了一点巧劲,将她整个人都拉进怀里,再次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这一次,终于没有再得到反击,更细心点,会发现他低头的那瞬间,她已经主动仰起了头来,两人在空中相遇。

  都说争吵是情侣之间的润滑剂,看起来好像的确如此,起码此时的天一就奇异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满满的,比第一次亲密接触更刺激神经。相濡以沫似乎根本不能满足,天一的主动出击,让盛夏初恨不得就此将面前的人揉进身体里。

  她的身高与他还是有一定距离,天一踩着高跟鞋不服输地微微垫脚,盛夏初干脆断了她的出路,两手一收,逼迫她两条细腿分开,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掌心拖着她,来那个人终于是平行的姿势。

  中途天一嫌弃这姿势有些不雅观,往后躲了躲,要出口拒绝,却再次被迅速地封住,感觉被人带着一路走,衣裳的下摆已经有了冰凉的侵略感入侵。她察觉那男性象征正逐渐张扬地抵着她,顿时面容似血,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