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于夏初_作者:林斐然(60)

  感觉到她在开小差,盛夏初却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被天一以牙还牙地咬回去以后,他恶劣地顶了顶下身,虽然隔着牛仔裤,却正好抵在她最柔软敏感的那一点,惹得她防备不及的低低喘息一声,两个人的身体都被这一声撩拨得更加发烫,天一彻底失去防守,微微低头,重新迎向面前的人,用柔软的舌头和尖锐的牙齿并重舔舐,盛夏初将她悬空的身子揽得更近,轻重缓慢地,模仿着某个频率撞击她,天一敏感得十根手指都绞在他脖颈后边。

  盛夏初也急了,她的衣裳被他从下方入侵的手扯得打开,贴身内衣也没有解开,直接莽撞地推上去,一同握住那方柔意。下方的频率渐渐有加快的趋势,天一主动地调整了姿势,两人在走廊暗角处,喘息声越发地明显。

  那个晚上,盛夏初还是没有避免地被罚了酒,天一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伶仃的锁骨尤其明显,看得盛夏初伸手去捞她,却被她反应敏捷地躲过了,再回来时,五根青葱手指捏着杯子,另一一只手里捏着一瓶烈性VG。

  “赏罚分明。”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别有一番味道,所以当她扬扬那个满满的透明酒瓶时,盛夏初二话没说地接了过来,顺便接过了一跃上床的人,苦中作乐地长叹一声。

  “手里有酒,怀里有人,夫复何求?”

  结果他表面赔罪,暗地撒风,喝了一点酒就嚷着不行了酒精上头,按着天一来回折腾,惩罚变成无下限奖励,第二天还若无其事地以“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总而言之,天一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疏忽。

  盛夏初累得不行,模模糊糊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有谁在耳边说话。

  “你这人,真有点儿太可怕,有时候恨不得打你一顿,有时候,又无法克制地想抱一抱你。”

  天一这一走,如一的事情丢了大半截,好在它渐渐也算是上了轨道,慕名而来的合作伙伴越来越多,也终于有了和人谈判的砝码,再加上陈蓓熟悉各种曲折,没有天一的撑场,她一时半会儿还是应付得来。

  去公司的当天下午,天一就见到伦敦本地的一个客户,是史密斯介绍来的,听说天一不管是生意还是为人都条理有序遵守承诺,所以才谁也没看,直接奔如一来谈合作。

  对方很有诚意,来的是副经理级别,什么也没说就要开始谈利益点。天一喜欢这般豪爽的客户,虽然还没找人拟计划书,但不好让人多跑一趟,她打算自己拟一份,早点敲定,那么如一离回归T市的那天就更近一步。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拟合约的时候,上一秒,她还在和对方说说笑笑谈当今局势,下一秒,她感觉太阳穴处的神经一扯,整个脑袋连带着上半身都疼起来。天一咬牙,抬起脸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强撑着拨打陈蓓的分机,让她进来招呼下客人拟合约,自己出去一趟。陈蓓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天一的脸色发白,但她坚持说自己没事,毕竟是老板,陈蓓也不敢置喙,只得听从安排安抚客户,顺便再详细介绍了一些情况。

  待中途,天一离开了好半会儿,一阵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陈蓓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起身发现是天一走得太匆忙,以至于手机忘了拿。陈蓓原本没想接,但她去挂断的时候,捏在手里,发现来电是盛夏初,忽然想起天一离开时的不对劲,想了想还是接了。

  “天总好像身体不舒服,刚刚出去了,估计去了医院,手机忘记拿。”

  ……

  那一阵疼痛只是一阵一阵的,这不像MC,她知道忍忍就能撑到,这种还没有确定什么问题的情况,天一还是保险的打了车。司仪一看她从上车就抱着双臂浑身发紧的样子,礼貌地询问了一声:“HOW ARE YOU”

  没有得到回答,却还是下意识地将车子开快了许多。

  待出租车真到了目的地,那阵痛劲儿其实已经慢慢缓了过来,可医院近在眼前,她有些不放心,上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结果是间歇性神经痉挛。

  “神经痉挛?”

  年轻的女医生扶了扶眼镜,点点头:“是的,目前不算什么大病,但也不能轻视,这大概和你高强度工作透支精力有很大关系,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放松自己,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这种神经性的疾病,药物通常都是没有用的,而且伤身。一旦严重发病,有可能当场休克,周围若是没人,不能及时送医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