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哗哗衣袍声音响起,好像是有人跪下了。
南离无商道:“大长老何必如此?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应该明白,那胳膊不是我还给她的,而是必须砍掉的。况且,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您都很清楚。她在我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这不是恩情的问题,是我真的喜欢她。我好不容易留她在身边,失去她,不如也失去我。”
大长老悲痛道:“陛下,方熙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你为何如此……痴迷?”
南离无商轻声道:“您问过元栩吗?他为何宁可不立后?”
“哼!他是大法国国主,我如何问得?”
“您问过岳澜庆吗?他为何宁可献出庆泽城,甚至帮咱们拿下定越国,也要得到她?”
“.……”
“她是绝无仅有的。元栩爱她入骨,但却无力保护她,岳澜庆则已视她为神人。而她在大法国和我大岳国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足以完爆一个庆泽城和一个定越小国吗?大长老,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交出方熙!他岳澜庆没有帮助岳澜达天,我很欣慰,以后会回报他,但方熙,我绝不给!”
“唉!”大长老叹道,“老夫观陛下,才真是爱她入骨啊!只是不知她是否领情。”
“不管她如何想,只要在我身边多待一刻,我便开心一刻……”
通道里传来了叹气声。
良久,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通道里恢复了寂静。方熙压下杂乱的心思,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太远,眼前豁然开朗,同时那景物也把她震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宽大的水池呈现在她面前,水池里漂浮着各种草药,散发出阵阵香气。南离无商倚着池壁,静静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会来?”方熙问道。
南离无商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意外?”
“还有什么比你这个人更让人意外的?”
方熙放下烛台,用手随意撩拨着药水:“你灵魂又受损了?”
南离无商轻笑一声,道:“是啊,还得要你帮我治一治。”说着抓住方熙的手往下一拉,只听见“扑通”一声,整个通道响起了阵阵回响,方熙连人带衣囫囵掉进水里,水花四溅。
“你要呛死我?!”她擦了一把脸,怒道。
南离无商笑道:“你不是进来过一次吗?这水也就半米深,况且,还有我。”
然后,指着药池中的漂浮物,道:“刚夸你聪明就立刻装傻。这哪里还是之前的药?”他随手拿起一支,道“这是生肌草”,然后又捡起一支,道“这是活血莲”……
这些都是特别少见的治疗严重外伤的草药,难怪这厮的伤口好得那么快,原来天天在这里泡药澡,果然很壕!方熙酸酸地想。
“是不是庆王爷他……”
“别理他。”南离无商打断了她的话,将她往怀里一带,右手在她的背部不停地游走,嘴唇顺着脖颈往下滑去,“你只理我就够了……以后我死了,你给我陪葬吧……”
方熙:“?”
“你死了,我也给你陪葬。”
出现了一个星相反派
方熙从南离无商的怀中醒来的时候,正在宁神苑的大床上,两人合盖着一条薄毯。身边传来丝丝暖意,加上帷帐低垂,让她根本感觉不到深秋的冷意。
水池与床相隔何止甚远,自己是怎么来的?
她略微想了下,发现想不通,就果断放弃了,脑袋在肉肉暖暖的臂弯里拱了拱,嗅着那好闻的气味和热气腾腾的体温,满足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服务得不错。”南离无商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
方熙心里一动,悠悠地问道:“我是你伺候的第几个主顾啊?还是,第几十个、几百个?”
身旁的胸膛起伏停顿了一下,然后揽住她的手臂往里面紧了紧,道:“人家不是早就改了吗?以后你是唯一一个。”
方熙没说话,她翻过身,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敲击着南离无商的胸膛,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哪方面?”
“少废话!”
“哦,你说的是那方面啊。人家怎么会知道?人家都说了你是唯一嘛,没有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