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把它给我,我有用。”
“是要送王福出宫吗?”
“想必皇后已经对宫门侍卫传达过指令,我手上能和她抗衡的也就只有这块令牌。”
“……是。”
辛德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却两手空空地回来。
“娘娘,不好了,令牌不见了。”辛德慌忙回禀,“奴才把它收在自己的柜子里,方才去看,柜子里的锁被人撬开了,奴才该死。”
“谁去过你房间?”
辛德抬头看了她的方向一眼:“奴才不知道。”
年无忧往旁边瞥了一眼,冷冷斥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你有什么用。”说着便从墙壁上拔出剑来。
书舞吓了一跳,抱住她的手道:“娘娘,不至于要他性命。”
“谁知道他是不是受皇后指使,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说着递剑刺去。
“娘娘,”书舞跪在地上,“对不起,是我拿的。”
年无忧瞪她一眼,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拿,可你也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一定会做。”说着摊开手掌,“还给我。”
书舞打开梳妆台上的匣子,忽然脸色一变:“娘娘,真的丢了。”
“谅你也不敢骗我。”年无忧收回手掌,“八成是皇后干的。”
“是我不好。”书舞哽咽道,“您罚我吧。”
“罚你有个屁用,给我有出息一点。”年无忧将她拽直,“我要你这张脸还有用呢。”年无忧勾唇一笑,又有了主意。
“只要是为娘娘,书舞什么都愿意。”
“如此信誓旦旦,不要叫我失望。”年无忧冷哼,转脸看向辛德,让他把胡太医叫来。
“娘娘,你怎么忽然想到见她?”书舞紧张道,“因为赐婚一事,她是恨你的。”
“因为她恨我,我就要躲着她吗?”年无忧才不做这窝囊事,“前两天不见她,是因为不想让她烦我,现在要见她,是因为用得到她。”
书舞摇摇头:“您太天真了,她是不可能帮你的。”
“只要给她她想要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年无忧冷笑,“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会在欲念驱使下沦为苍狗,她也不例外。”
“她想要什么?”
“和我一样。”
“什么!”
“男人或者报仇。”年无忧冷笑,“这两块骨头只要抛出一个,换了我都会跑过来叼,我不信她不帮我。”
“娘娘,您何必如此诋毁自己?”
年无忧冷冷瞥她一眼,不想多做解释,在山上的时候,年无忧认为人和狗是一样的。下了山才知道,有的人比不上狗。
不一会,胡太医便过来了。
年无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微臣还是站着吧。”她平静地低了低头。
“嫁期近了,你怎么还在太医院。”
“为了见娘娘一面。”
“见我!”年无忧冷哼,“是想撕我脸吧?”
“娘娘多虑了,”她对着她鞠了一弓,“我来只想跟你说声谢谢。”她微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哭腔。
“口是心非,”年无忧冷冷一瞥,“是我在皇上面前提了赐婚一事,皇上没告诉你吗?”
“说了,皇上还说了,富察大人也曾经亲自请旨赐婚,”胡太医释然一笑,“皇上器重富察氏,自然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娘娘太高估自己了。”
她平静的态度超出了她的预想,没有伤心和愤怒,她如何引她交易,不过她还是想试试,试着撕开那假装平静的面具:“废话少说,我们再做笔交易如何?”
“娘娘请说。”
“我可以帮你把楚又良捉起来,让你关他一辈子。”年无忧见顿了顿,补充道,“你们管这种人叫……面首。”
“谢谢娘娘,不用了。”
“那我让你报仇,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怎么报复我,你尽管说。”
“谢谢娘娘,不用了。”
“那你见我干什么?”
她以为她见她一定是为这两件事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