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年无忧深吸一口气,“在本宫动怒以前,赶快给我滚。”
“我说完我要说的话,这就离开。”
“你要说我就要听吗?”年无忧瞥她一眼,错身走过。
赵清眸不敢拦她,却只在后面说道:“如果董鄂淑宁要在御前献舞,您请她当心点儿,跳得太好当心把命跳没了。”
年无忧顿住脚步,转身说道:“你想要威胁她自己去跟她说,为什么……”然而她还没说完话,赵清眸已经自顾自走开了。
“娘娘,赵清眸的意思是会对董鄂淑宁下手,她真有这能耐吗?”
“一个江湖杀手,你说有没有?”
“杀手,我看着她挺面善的。”
“那还是因为你见过她。”
“啊?”书舞挠挠头,“我怎么想不起来。”
“芜绿酒楼里的不知公子,”年无忧提醒了一句,“想起来了吗?”
书舞愣了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是她?难怪说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书舞倒抽一口凉气,“那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书舞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了一个切脖子的手势。
年无忧点点头。
“那今晚的舞,您还看不看?”
“……走,咱们去储秀宫看看董鄂淑宁。”
说着,便一路往储秀宫走去。
其他秀女们聚在一块儿玩闹,只有董鄂淑宁一人坐在角落里折着东西。
“这是什么?”年无忧走进一问。
她便欣喜地站起来行礼。
“这是什么?”年无忧又问了一遍。
“是纸船,”她温婉一笑,“我想放穿许愿。”
“你都自身难保了,到现在还挂念着孙玉年这个男人。”年无忧不屑地拿起一只纸船把玩,见船身上写着字,便拆开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写的是年妃娘娘安好。
董鄂淑宁伸手将纸拿回来,放在手里重新折起来,折了很多次,又皱又旧,怎么也没有第一次好看。“我以为我能折的和第一次一样,原来都是做不到的。”
“和第一次一样有什么好?”年无忧从她手里将纸船拿过来,反手一松,让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然后抬脚一踩,使劲地用脚碾了碾。“好好练你的舞吧,别再做这些没用的,希望你在御前好好表现。”
“娘娘,我也没脸再向您提什么要求,只是……”她从旁边拿起一本旧谱,“这是您送给我的《惊鸿舞》我现在原封不动地送还。”
年无忧从她手里接过谱子,随手翻了翻:“……既然都送给你了,我也不想再要回来。”说着将书递回去。
“不不……”她连连摆手,“我不想如此精妙的舞曲,失传在我的手里。”
“你什么意思?”年无忧看着她决然的神色,忽然明白过来,“你要自尽。”
“这一曲舞毕,我的一生便是个死局,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干净。”董鄂淑宁说着,上前握住她的手,“请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跳完这支舞。”说完松开手,擦了擦眼泪低头离开。
“作死的女人。”年无忧咕哝一句,直接抢在她面前,闯进了她的房间。
“娘娘!”董鄂淑宁捂嘴,惊诧不已。
“本宫累了,索性在这里休息片刻。”说完,便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你晚上不是还要献舞吗,也好好地去养精蓄锐吧。”您无忧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快近黄昏的时候,崭新的舞衣便被送了过来。
这件舞衣是金线织的,又轻又贵重。
“看来皇上真的对你寄予厚望。”年无忧拎起那件衣裳看了一遍,又将她随手丢给董鄂淑宁。
董鄂淑宁一手接了衣裳一手去拿鞋子,转身走向屏向。
年无忧想了一想,忽然站起来来,闯到屏风后,将那只鞋子夺了过来。
“年妃娘娘,我检查过了,这鞋子没有问题。”她赤着脚解释。
年无忧按了按鞋底,的确没有察觉出一样,但是猛一用力的时候,却感到一阵刺痛,收回手时,手指已经被扎破了。年无忧将鞋子撕开,果真看到一根会伸缩的细针。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