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年无忧冷哼:“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请个大夫验一验,或许还能查出些端倪。”
“住嘴,”他忽然拔剑出鞘,“不要在挑拨我们同门之谊,否则……”
“胆小鬼。”年无忧冷哼一声,摔门而出,这世上的男人除了师兄,都是些窝囊废,年无忧气冲冲地走到大街上。
书舞背着包袱紧跟其后:“主子,不要生气,别气坏了生气。”
书舞越劝,她越恼火。
小小青槐派的掌门,也敢质疑她的话,什么玩意儿。要是换了从前,他敢不信,她就打到他相信,现在倒好,阿猫阿狗都能来欺负她了。
书舞跑上前拉她的手,再请她消消气,被年无忧不识好歹地推开。
“滚……”
书舞肩上的包裹甩了出去,传出清脆破碎声,书舞一声咋呼,叫着琅玕石跑过去。
琅玕石比砖头还硬,怎么可能摔碎?
书舞却从包袱里抖出一两块碎石,叹息道:“还好只是碎了一点。”
“不可能!”年无忧只觉得不顺心,夺过来包袱,拿出那一块有裂纹的琅玕石,贴着耳朵,曲起手指叩了叩,听到一两声回响,更加奇怪,便举起来使劲一摔。
“哗”的一声,琅玕石瞬间四分五裂。
原来是用石粉重新混凝成的,难怪这么脆。
摔开一看,混凝石的中间竟染架着一卷油纸包。
这应该是阿麋塞进去的,年无忧弯腰将纸包抽出来,打开来看了看,不由惊讶地瞪大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神经质地跳起来,这里面藏的不是别的,而是她修炼的秘籍。
她高兴地口不择言,对着漫天星空大喊大叫:“阿麋最好了,无忧最爱你了。”
星光闪烁了一下,似一滴盈盈欲坠的泪。
第三十八章 另类报复
“刚刚不还挺开心的吗?”落塌的客栈里,书舞端来烛台放在年无忧手边,让光线更充足一些,可是又忍不住咕哝了一句,“还说什么爱不爱的……”
年无忧背过身,将秘笈合上,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秘笈有什么问题吗?”
年无忧向后瞥了一眼,冷冷道:“话那么多,不想要舌头了是不是?”把书舞骂走之候,又独自一人对着灯坐了好一会儿,像在回忆沉思,神情有些迷茫和惆怅。这一夜便在一声叹息中慢慢渡去。
当阳光照进窗户,她迎着晨曦伸了个懒腰。
“哎哎哎……主子,你去哪儿?”书舞端着脸盆进来,被一阵风刮得晃了一下,刚刚站稳,只来得及到她的背影。
“出口气去。”年无忧闯进苏永岱的房间时,他已经收拾好行礼准备离开,在他刚要拔剑的时候,她以更快的速度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对着秘籍练了一晚上,她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三成,对付他不在话下。
“你是……谁?”他皱着眉,“你到底是谁?”
书舞刚刚赶到,喘着气抱住她的手臂,很害怕她会闹出人命,年无忧笑笑,非但不同他一般见识,还自己贴钱给他请了大夫看眼睛。
“你是昨天的人,这么热心是为了什么?”
年无忧并不理会,等大夫离开之后,才同他面对面坐着,脸色有些沉凝,坐了片刻,深处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可他是个睁眼瞎,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珠子也不会打转,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身后问:“怎么不说话了?”紧接着,又倏忽冷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
年无忧抱着手臂,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圈,像是想通了,便倒上一杯热茶,一边吹走茶上热气,一边伸手点开他的穴道,幽幽闲闲地嘬了口茶水,说道:“我能医好你的眼睛。”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静瞧瞧的,只剩杯中的热气还在袅袅地消散,头上的利剑无声无息地收入鞘中。
苏永岱警惕道:“如此热心,到底有何企图?”
年无忧挑挑眉,视线不经意地落到他腰间,笑道:“我要你的刀佩,喏,结着红色穗子的那个。”
苏永岱立即以手掩腰,怒道:“这是掌门信物,你休想。”
“不想要重见天日了吗?”
“自然是想,可我不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