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可以丢弃袖扣强迫自己忘记她,可思念祭奠带来的快.感也会小消失,以后不管怎样他都会把唯一留念的东西当宝贝一样。
她可真残忍啊,明知道他戴着这样的袖扣每天都会痛苦,而他也明知道会痛苦也仍然戴着。
闭上眼睛,再睁开,明书寒还是那个明书寒,相信钟意永远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的男人。
他俯过身躯仔仔细细把袖扣收好,装在袋子里,然后盯着那几张明信片,低笑,“你们都骗我,连尸体和凶手都没有,怎么证明她死了?”
第186章
许愿眨了眨眼,也不打算辩解。
她只知道关靖北费了很多财力人力也没有找到尸体和凶手,唯独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给明书寒的话,为的把他们关系撇得干净。
“好了,我懒得和你争辩她活着还是死去,你好自为之。”
许愿看了下表,站起身,并不打算留在这里吃饭,不过临走前回眸望了眼那些明信片,无奈地耸了耸肩。
用明信片自欺欺人,他也做得出来。
而且明信片上的字还是打印的宋体,一点也看不出手写的痕迹,就算编理由也该编一个好一点的,谁会去相信一个孕妇去世界各地旅游还寄来明信片?
“靖北很快过来,你不留下吃饭?”明书寒抬眸,嗓音低沉,仍然未从失意里挣脱出来。
“不了,我有我的事要忙,先走一步。”
许愿说着便拧门出去,身后的明书寒顿了顿,还是跟出去送客。
两人隔了十几节楼梯,男人单手插袋,双眸沉了沉,“靖北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要躲着他。”
“我干吗躲着他。”许愿笑了笑,停下脚步,手搭在扶手上,“我现在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哦,或者说他现在还是有追求我的意思。”
“追你?”这两个字淡淡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似乎难以置信,“你两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没事瞎折腾什么?”
“我有说过我爱他?”许愿很不可思议。
明书寒皱眉,不置可否,不急不缓地领先下了楼,身后跟着的女人耸了耸肩,跟在后面。
刚下去就看到大厅斜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男人,见他们下来,低头捻灭了手中的烟,狭长的眸子眯起焦距定在许愿的身上。
刚才的话听到了多少?
好像并不重要。
许愿跟没看到人一样,走向玄关处去换鞋,那边的两个男人似乎在交谈着,她也没用心听。
刚换好一只鞋,门口就多了个女人的影子,刺鼻的香水味很快蔓延。
是明玉儿,她今天身上的衣服还算正常,不是cos服饰,也没有夸张的饰品,但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的活力,妆化得弄衣服却稚嫩,像个高中生。
许愿没有任何地迟疑,蹬掉了穿好一半的鞋子,走到门口,笑吟吟地迎接:“这位是谁啊,看着很眼熟。”
闻声,那边的男人目光也看了过来。
明玉儿似乎很享受自己成为目光的焦点,抬了抬下巴,像只高傲的小天鹅进来,却像只鸭子一样扑通到明书寒的怀里。
明显无视许愿的话。
哦,倒不是在意礼不礼貌,而且许愿也不是那种非要在意这些的人,要是以前她非要和别人杠上。
但现在她足够成熟,对于别人的不友好仍然可以笑颜以对。
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男人,以及甜得软糯的嗓音:“明哥哥,玉儿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好想你啊。”
明书寒身体僵硬了下,像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也不感觉奇怪,反而习惯了对方的行为动作。
许愿托起下巴作沉思状,想不到傲娇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还能放肆别人那样抱着他。
果然,表妹表哥的关系不一般。
手忽然被温热的掌心握住,许愿一怔,身体已经被拉了过去,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男人低下头嗓音醇厚:“你的手好冷。”
说着大手的掌心将她握得更紧了些。
许愿没怎么变化的就是臭美,大冬天的穿了件底衫和外套,还是敞怀,本身就是冷骨头还这么能作。
“你管得着嘛?”许愿不客气地回,想把手从中抽出去。
男人却握得更紧,低笑着也不恼,他知道她就是故意要惹他生气。
挣扎无效,许愿便逆来顺受,抬头嗅了嗅他的下巴,是她喜欢剃须水的清香,伴随唇畔浅淡的香烟味,男人魅力简直飙到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