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北淡淡瞥她,“以前查的。”
他们以前的关系水火不容,调查也正常。
许愿闭着眼睛,“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吗?”关靖北冷哼了一声,“如果我告诉你,你爸后来快脑死亡很有可能也是许古安,你会信吗。”
不信。
怎么可能。
“关靖北你闭嘴,不准你胡说!”
“许愿,你是真的从没怀疑过,还是假装不知道?”男人缓缓抬起皮鞋,踩上那块手表。
许愿不断地摇头,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他是在胡说,无凭无据地胡说,反正也没有办法和死人对质。
“不信是吧。”男人忽然俯身,逼近了她,鼻息间仅隔0.5厘米左右,又忽然起身,“我也不信。”
她看着他走到门口,开门,离开,动作利落。
接近新年,窗外夜景弥漫,忽的响起放烟花的声音,炮响后是绚烂,最后冷掉。
许愿坐在沙发上,蜷起腿,盯着那块残缺不全的手表,一阵恍惚。
那个男人是有病吗,突然和她说这个,然后又说自己也不信。
抬头望月,一片清明。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酒杯碰撞,液体顺着男人的薄唇缓缓流进,喉结性感地滚动几圈。
“你怎么不和她交代清楚?”明书寒抿唇淡笑,“怕她接受不了?”
第200章
“不是我的事,没什么好交代的。”
“许古安这家伙挺厉害啊,设了那么多的局,把自己弄假死,到底为了什么?让你两关系破裂然后趁虚而入?但不对啊,不管假死真死都不能再出现,他趁虚而入个球啊。”
关靖北晃荡着手中的杯子,蘸墨般的瞳眸沉浸在夜色里,“我也好奇。”
“要不撬开那小姑娘的嘴问问看?”
“不用。”顿了顿,关靖北补充,“从她肚子里的孩子确认许古安没死就行了,其他的不想多管。”
“许古安怎么算也没算到,把女人搞怀孕了,怀胎的月数让他露馅,不过我佩服你能把许古安的DNA报告保存这么久。”
“以前调查他和许父的关系,顺带保留了一份。”
明书寒一听,脸上浮现疑惑。
“他不是许愿的亲大哥。”关靖北气息深处透着股的淡漠,波澜不惊地陈述,“很早之前我就懂。”
很早之前就明白不是血浓于水的兄妹,所以才会对那个男人提高警惕。
明书寒摸出一根烟,静静地点燃,叼在唇边,“你不该管管你女人吗?”
“管她做什么?”
“明玉儿不会傻得主动向许愿挑衅还这么赤果果的,不是你们陷害是什么?”
关靖北嗯了一声,“是该管管了,以后再陷害别人的时候尽量不要伤到自己。”
“……”
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明书寒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短暂的半分钟,看到腕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唇角勾着嘲讽,“她送你的表怎么不戴?”
“地摊货,不喜欢。”
还能在手表上刻字的,也不会是大牌子。
明书寒懒得猜忌他们两个,抽完一根烟后兀自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关靖北坐在沙发上,一杯一杯地喝酒,深色的眸子不知落在窗外什么地方,浑身透着冷漠。
门忽然开了。
没有抬头,直到感觉到女人的气息渐近,他的目光刚扫在她的身上,眼睛就被温热覆上了。
两条洗白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许愿细细吻着他的眼睛,再到鼻梁,缓缓向下移。
关靖北一动不动。
“前几天我逛街的时候,想着要不要给你买礼物,可是你什么都有,而我花的也是你的钱,感觉没必要的样子。”
黑暗中,许愿这样说,望着他的的眼睛,平静地补充,“至于那块手表,确实是给我哥的。”
他仍然一言不发。
许愿干脆坐在他的腿上,媚眼如丝,声音软绵绵的,“好啦,别不高兴了,我……我主要策划怎么整明玉儿,把你忘记了。”
这是真话。
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个老男人会在意一件生日礼物。
关靖北薄唇动了动,却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