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看到这一幕,完全傻眼了,方有反应也该跟着跳,等我们仨做时,已经不幸被长矛重新抵上了脖颈。
如此关头,我们三都还能好奇瞧着丹耶图闭目敛了息,重新恢复到像个人样的时候,右脸的黑色印记也在慢慢退缩到额前发梢,后消失的无踪无迹……
“给我刺死!” 丹耶图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将我们消灭,
“是的,王,”
听见丹耶图下令将我们三人都刺死,我几乎都为自己可能要死在平凡人难免会有的这一点迟钝上感慨到绝望了,
“慢!”被邹姜制止,
丹耶图不解,“国师认为留着他们还有用?”
邹姜过滤在我们身上的眼神是不怀好意的另有打算,
邹姜手持法杖走近丹耶图身边,
“王没觉得他们几人很不同吗?”
“哦?”丹耶图打量,
莫名感觉手心刺痛,遂查看疑惑掌心怎在瞬间便破了个口子,耳边钻入一句诱惑的话音,
“乃无欲之人,最纯净的血,”
惊骇万分的抬头,发现丹耶图的目光早已停留在自己的手心流出的一滴鲜血上,眼中泛滥起一种极为炙热渴望的目光,几乎只在片刻功夫便忍受不住踱步上前,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我只能忍受着不适害怕,亲眼瞧着他接下来即将施行的吸血举止,
“小雾!”尼尔云满积极呐喊,我知现在不易冲动,忙用眼神制止他们想要挣脱而惹来的杀生之祸,
“王需静养几日,方可进补,现并不适宜,贸然饮用,没有帮助,反倒会重伤你的体魄,且此地耳目众多,恐被人们察觉王如此这并不妥善,”
丹耶图松了手,我这才免了被即将喝成干尸的下场,
“将这几人带回去!”
我们再次被关进牢房,被蒙着眼睛带进来,锁入了其中一间,掀开布条的瞬间,我们差点被脚下悬空的地段给抖乱了神经……
“奶奶的!这什么地方?”
我拍了下说脏话的云满试图打趣放松,“全当你没奶是吧,”
他还洋洋得意了,“我正好想我奶,你要是能把她从地下给呼唤上来救我,我感谢你。”
尼尔说:“呼唤上来就治你这个贫嘴的小子。”
我趴在地牢边,目光横扫四方,手握铁栏一路朝着崎岖蔓延如同悬于陡峭岩壁旁的地牢张望,这里除了攀附在各处岩壁边打造出的悬空铁牢,唯一登高或降下的踩实点就是当中的那个人造云梯,
我抬头又看了看上头的壁顶,每个依靠岩壁固定的牢房犹如高高挂起的共人赏玩的鸟笼子,我们还不算最高点,顶多是中间,
“怎么会有孩子?”
这里是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它的不同寻常不仅是它崎岖的地段悬空的造势,是这里关押的并非是十恶不赦的囚犯,而是一个个眨巴着无辜眼睛,或坐或趴或玩耍或到处爬过来爬过去令人心疼的幼童们,每个铁笼子里大概关着五六个孩子,我们仨被单独关在一起,
有的大一点了解自己处境的,或刚刚进来的,眼睫上还挂着惊恐的泪珠,正畏惧的盯着刚进来的我们,
“这个不人不鬼的丹耶图!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他们捉孩子来干什么?”尼尔问,
云满满愤恨的咬牙说,“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喝他们血!”
尼尔说,“那血被喝完了还能活吗?”
云满回头换作对他咬牙, “你去被喝干血试试能不能活!”
我突然想起几天前曾在牢房里碰到的被穿了骨头的神志不清的大叔,终于想通了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疯癫的话了,
恐他就是极为少数知晓丹耶图真正面目的人,可能在自己的孩子被带走的当天,知道孩子不但活不成了还会遭受血被活活吸干的下场,就……就亲手杀死了他,
他的入狱也并非是杀人,根本原因可能他是唯一一个知晓丹耶图秘密之人。
而丹耶图为什么要喝人血呢?
我们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整天,晚上有人上来送了趟吃食,云满看着这好吃好喝招待着的美食,一边开心一边忧,
开心的是看到了白米饭上架着的俩只大鸡腿,由衷的担心究竟能不能吃,若是这样把自己给养胖了,是不是会早一点被丹耶图吸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