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他顾忌,只要判断这饭菜没毒,先补充体力要紧,抄起鸡腿啃,啃得我满嘴冒油,看的云满眼神直呆,一时没法忍深怕就被我给啃完了,最后抄起一只连啃带拽的下了肚,
我啃着啃着就撂下了鸡腿,突然想起一事问,“白天,你们有没有看清是谁砍掉了其中一个侍卫长的头?”
‘不是莫斯吗?”云满啃得太投入,抬头下意识的反问道,
尼尔补充:“嗯,好像就莫斯,”
我被这俩给说的越来越糊涂,“是不是啊?”
云满一见我这样,就撂了鸡腿来抱怨,“当时离你最近,你都没瞧清我们又怎么能瞧清,”
……
扯下了头巾,撕裂成布条处理完了几人胳膊上手上被划破的小伤口,因为白天精力消耗的严重,入夜时分,不敢瞌睡都瞌睡的厉害,再担心害怕自己会不会随时被拖走放干血,成为一具干尸,也难免支撑得住不去呼呼大睡,
不知睡到什么时辰,周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本就靠在铁栏边入眠听见响动几乎是兴奋的睁开眼,扭头侧身双手激动的握住了铁栏伸长了脖颈一个劲儿的往下瞅,瞅得眼睛都泪流了,也没瞅着意料中的那个什么人出现,我真为自己这愚蠢的脑门勾起的这愚蠢妄念所鄙夷,
露娜不让来,偏要一头囊入地狱之门看热闹,感叹我们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作孽不可活,
借着月色瞧清了距离最近的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几个孩子,一个个紧缩着瘦弱的小肩抱在一起相互依偎取暖,心里忽被这种在他们身上本不应该发生的过于安静的氛围给刺痛,他们原是该依偎在阿爹阿娘怀里撒娇的年纪,不仅遭遇了此等不幸,远离了阿爹阿娘,不久更要成为丹耶图野心之下的亡魂……
不用闭目,光是想都能想出他们即将要历经的怎样残忍一幕,被活生生的放掉血,皆化为一具具皮包骨头盈弱可怖的干尸……
眼睛收回来,仰头叹息的瞬间,被关着我们的铁笼子上方惊悚出现的一片庞大可怖的黑色阴影,给吓的猛一缩身子,
周边几乎漆黑,为了给四处封闭的空间透点气,洞顶上方被凿出了许多小小的透气孔,白天察觉不出,夜半外面的月色刚好从那一排透气孔穿插进来,形成无数个微弱的孔洞光点照射在头顶,那婉约是个人的影子,因被空间密密麻麻的小孔亮光所投影,在光合的作用下,被撕裂成了一片巨大巨大的扭曲状阴影,
等确定真的是个人后,我慢慢提起胆子,同时在心里又慢慢升腾起了刚刚一股没来由的激动,
忍都不忍住,舌头急忙打了个圈,紧张的试图一喊,
“洛隐……”
他弯腰蹲下来,伸手从上方开始解锁,霎时我看见那过于纤长细致的手指,心底陡然一凉,“你是谁?”
他手指一顿,并没有说话,依然如故的打开了锁链,我明白过来,知晓此人虽身份不明,动机却可能是救我们几个出去的,
遂赶紧推醒了尚在酣睡的俩人,俩人一见上头有片庞然大物的阴影罩在上面,估计也是被吓了,我伸手忙对着要张口忠实发出一呼的云满嘘了声,
锁被打开,顶端被掀开了一个方形出口,我先起身一蹦,手一下子攀上了牢门的铁栏,脚一蹬云满的肩膀率先被抽了上去,再趴在上方,对着下面的俩人递手带把劲儿,那黑衣人一声不吭的在前带路,我们小心翼翼的瞪大双眼借着小孔里的微弱月色往下一小步一小步的挪,深怕没看清一脚踏空,血没吸却给摔个浑身碎骨了,可辜负了眼下这幸运……
下了云梯,通过七拐八绕的密室通道,看清一路各种躺倒省便当的侍卫,衷心松了口气,为着终于能够出了这个鬼地方所庆幸。
出了地牢,诧异外面竟有一辆早早准备接送的马车,附送我们一路出了城门,救我们的黑衣人并没有跟着上车,静悄悄的行了约莫两个钟头,中途我们各种纠结,莫非丹斯里国都比较兴时饮人血练功,究竟是哪位人家看中了我几人粒饱颗满的血液,居然有这大本事敢去从丹斯里王手里抢人,还干的挺熟门熟路的,揣测着是不是被载入了另外一个屠夫场而焦虑着要不要一拳头打晕现在唯一架车的势单力薄的车夫,不过后来还是选择相信了真善美输给了筋疲力尽的身心,
车夫架着马车直接驶入了一户人家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