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猫窝成靖宁放永宁侯府没带来,担心它晚上没地方睡,忙让锦绣帮着做一个。
正午在王老夫人那边用饭,成靖宁把可可抱了过去。堂内暖烘烘的,王老夫人看到黑猫笑道:「你那只猫回来了?」
「是呀,回来了。」成靖宁把猫放在王老夫人身边,可可突然之间变得很亲人,对不甚熟悉的人也翻出肚子求抚摸。
「听说这只猫通人性得很,看来果真如此。」王老夫人把手放它黑漆漆的肚子上,可可立刻就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
「哟,它跟我亲呢。」王老夫人顺势把猫抱到怀里。不多会儿,萧老爷子和萧云旌到了,祖孙俩看到黑猫也是惊奇。
正午用膳时,可可就坐在空椅子上,王老夫人瞧它眼巴巴的看着可怜,夹了一块炒猪里脊给它。成靖宁想阻止,可可已叼到一边津津有味的吃了。
「偶尔吃一次也无妨,今天团圆,它也高兴。」王老夫人笑道。成靖宁嫁过来之后没立规矩,加上府上人少,老少就坐一桌吃饭。
「今天破一次例,下回不许偷吃了。」成靖宁教训已经吃完肉的可可说。王老夫人见她和一只猫也说得起劲,让她赶紧吃饭,等一阵菜就凉了,又让下人把猫抱下去喂鱼干。
用过饭之后,萧云旌陪成靖宁回嘉祉院午歇,看到她怀里惬意的猫,没来由的一阵羡慕。他似乎,连一只猫也不如……
尤其连猫都能睡她身边,他还得睡隔壁书房,想到王老夫人的话,嗯,人迟早是他的。
午歇时,内室静悄悄的,可可从成靖宁的臂弯里抽出身来,凑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前,伸出舌头舔已经愈合的地方,虽然擦了玉肌膏,但还有明显的疤痕。舔舐后又蹭了蹭她的下巴,在她唇边碰了碰之后,跳下床铺,推开隔断门走了进去,在萧云旌面前坐了下来。
萧云旌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黑猫说:「你怎么进来了?」
「喵~」可可叫了一声,低头去蹭萧云旌的手。萧云旌顺势摸了摸它的头,田园猫的皮毛不比波斯猫的差,油光水滑如锦缎,黑猫软软的,很可爱。
「喵~」可可又蹭了蹭他的手之后,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午后的风雪越发的大了,可可攀上树干后跃到房顶,坐着冲成靖宁的房间叫了几声之后,黑色的小身影消失在素白的世界里。
成靖宁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醒过来一看滴漏,已经酉时了。「我睡了这么久?怎么不叫我?」
水袖帮她把衣裳穿上,说:「侯爷见您睡得沉,没让奴婢几个叫您。」
「帮我按按后脑的天柱穴和风池穴。」脑如灌铅,重得脖子无法支撑,她过去从没在白天睡得这么死过。
水袖手法娴熟,帮着按摩了几下,问道:「姑娘好些了吗?」
「还是不行,等会泡一壶薄荷茉莉花茶来。」成靖宁脑子很晕,看了屋子一圈,只有熟睡的噜噜,问道:「可可呢?」
「等会儿奴婢问问花月,中午她守着的。」水袖叫来雁书,把成靖宁的话传下去之后回道。
成靖宁想着梦里的情形,说:「它该不会是回来和我道别的吧?」下午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所有一切如光影闪过,醒来之后只记得黑猫开口说了话,说它这回真的要走了,抢了她的什么什么,还向她道歉。
「奴婢让府上的下人帮忙找找。」水袖说道,可可来的蹊跷,走得也蹊跷,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也很是古怪。
「你吩咐下去,别扰到祖父祖母还有侯爷他们。」很担心可可,但也不能为它兴师动众。
水袖和花月领着人找了一个时辰,找遍镇北侯府各个角落后也没寻到猫,成靖宁虽然失望,但也不准备让她们继续找:「它也许真是回来看我,和我道别吧,以后不用找了。」她想着,也许可可去了真正属于它的地方,或者等身体好利索了到大觉寺去问问了然方丈。
花月想了一会儿道:「那奴婢让雁书雁容她们都回来。」正抬头看成靖宁的脸,惊讶道:「哎呀,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成靖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并不觉得发烫,奇怪道:「我没感觉呀?」
花月凑了过来,把右手放她额头上:「姑娘,你的头好烫!」
「是吗?」成靖宁除了觉着午睡后精力不济之外,并无其他异常,发烧了吗?她并没感觉到。试探额头的温度,并不觉得发烫:「我没有呀。」
「水袖,你试试看?」自家姑娘明明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正常?见她不信,又把水袖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