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行行好_作者:盏一(97)

2018-10-31 盏一

  单赢将剑朝上一掷,翻身一踢朝着拓跋彦的心口飞去,拓跋彦侧身躲开之际,用了巧劲握着这剑翻身一掷,动作太快让单赢有些意外,又加上他醉了酒,所以根本来不及闪干净。

  他手臂上的衣裳被削开,露出了一块紫色的胎记。“哐当”一声剑落了地,拓跋彦见了那胎记一怔,也赶紧停了手。

  而阿鲁将军在胡凝儿的带领下快步走来,越是靠近,他脸色担忧的神情越是变得诡异莫测,那站在门口的,可不正是辅政公主?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阿鲁将军将身旁跟随的侍从都遣退,独自一人走到薇宁跟前拱手请安:“公主殿下大驾光临,阿鲁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薇宁失笑,深吸了口气对他道:“无碍,本宫本就是微服出访。”

  听到薇宁的声音后,单赢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刚才所说的话一句又一句地在回忆,没想到每一句都伤人至深。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他的嘴何时变得如此毒狠!

  “宁儿……”单赢嘴里呢喃,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勇气让他走出这道门了,更别说在她面前正大光明地叫上一声“宁儿”。

  “将军,送我回宫吧。”薇宁也不想进去,她怕见到单赢,就会忍不住多失望一分。

  拓跋彦想着阿鲁也在,事情还未确定,便打算胎记的事情等查清楚了再谈。于是出了包厢,牵起薇宁的手带了出来。

  ☆、温媛

  奴仆驾来马车,马儿嘀哒嘀哒的清脆脚步声回荡在街头,夜色里谁的神情都能被隐藏得很好,就连马儿不情愿的疲累,也能因为脚步的轻盈而被误会。

  薇宁很想哭,反正已经脱离了身后人的注视,这儿,只有她和拓跋彦两人而已。

  马夫还没到,薇宁便迫不及待地甩开了他的手。她气得双手紧握成拳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心中燃烧着一股怒气不知往哪儿泄。终于,泪水滑落,她到底害怕丢人,不敢出声,若无其事。

  可泪水止不住,任她如何努力地想平复内心的波动,都无济于事。

  “殿下……”马车停后,马夫拿下车凳,拓跋彦本想扶她上去,可薇宁丝毫不给他机会,话都没听进去,便自己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拓跋彦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上了马车后,他试图解释。

  “殿下,单大人在此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

  他的话如石沉大海,薇宁别过脸,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拓跋彦恨死了她的沉默,于是开诚布公地说道:“你总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局?我设好等你来的局?”

  薇宁冷笑一声,朝他开口的时候,声音略带哽咽:“不然呢?将军何必在入酒肆前与我说那番话?想必,是你想了许久的措辞吧?好让自己看起来与这件事没有联系。”

  晚风拂过她的脸,将泪意揿进脸庞,留下的泪痕还带着点绷意,就像,就像治伤的绷带一样,只不过是透明的罢了。

  拓跋彦当然否决:“今日我们相处愉快,我明知这样做你会怀疑我,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破坏你我感情?”

  “拓跋彦!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单赢在我心中的形象全毁,寻欢作乐,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一把剑走天下的少年郎……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殿下……”

  拓跋彦想要解释,可薇宁听他要开口,便捂着耳朵朝窗外看去。

  她这是打心眼儿里拒绝,拓跋彦无奈,就算解释了,她也未必信。而且现在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他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说,也说不清。

  只是他还是有些失望,那种失望使他对她的信任感,也一点点在土崩瓦解。

  想挽留的是他,也只有他。

  而另一边,酒肆里的阿鲁将军令奴仆来收拾残局,搭肩勾过单赢说道:“走吧。”

  单赢挣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阿鲁扬唇轻笑,“怎会是我?我也是有把柄在你手中,怎会傻到这个地步?”

  单赢是真的酒醒了,率先走了出去道:“你心情愉悦的样子,真倒胃口。”

  “好在你与胡女过夜的事情没被发现,这不就行了?”

  单赢停下脚步,回头瞪了眼阿鲁。

  阿鲁大笑,觉得自己又打了一场胜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