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宁摇了摇头,冲那小厮说:“就要这间隔壁。”
两人进到包厢后,叫来些酒肉。这隔音为何如此之差,那间包厢的女人所说的话,一字不差都入了两人的耳朵。
“单大人爱唤奴什么,奴便是什么。”娇嗔的语气,令薇宁紧皱眉头。
“凝儿凝儿……你说,你爱不爱我?”单赢约莫是醉了,这话的语气太过狂妄,好像势在必得。
“大人一表人才,又身居重职,奴怎会不爱?大人,大人,奴爱你,你爱奴吗?”这个胡女倒是不简单,见着有希望,便攀着单赢的手臂摇晃问道。
“我爱啊!爱宁儿,是已经多久的事情了!”
“那大人便把奴带回去吧,奴伺候大人一辈子!”
“着什么急?看你伺候如何……”
“啪”的一声,薇宁低头,拧着眉头看着那原本该在她手中的酒杯,这会儿,怎就掉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了?
隔壁间被坏了兴致,那古凝儿看着单赢皱眉略显不悦的意思,仗着他的身份气急败坏地叫来小厮:“怎么回事!让隔壁的客人去别的包厢不行吗!也不看看咱们单大人什么身份!同阿鲁将军又是什么样的交情!”
小厮陪笑道:“凝儿姑娘,消消气,来者是客,再者说人家刚刚坐下不久……”
“砰”地一声响,将包厢的扇窗都给关了。
薇宁确实气不过,她刚开始还以为单赢来会不会是因为公务,哪怕是应酬也好,可全都不是,他来这儿,纯粹为了买醉!
拓跋彦说:“要不,我过去一趟?”
薇宁什么话也没回,只不过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拓跋彦见此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见单赢抱着一个胡女半躺在美人榻上,而榻前的地上的酒瓶子七倒八歪。
看样子确实喝了不少。
“呦?这不是将军?”单赢看到后将那胡女一把推开,半坐了起来说道。
“宁儿乃是公主名讳,你在此地再三呼唤,是否不妥?”拓跋彦低头踢开了一个酒瓶子,试图坐下来说道。
“此‘凝’非她‘宁’,将军,可别听岔了。”单赢笑笑,继而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知单大人今夜在此,所谓何事?”
“买醉。怎么?大将军有意见?”
拓跋彦一笑,摇了摇头。
“那大将军来此又是为何?总不会是来看我如何潇洒?”单赢说着这话的时候,抬了抬古凝儿的下巴,对之一笑。
拓跋彦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拐着弯儿问:“单大人同阿鲁将军交情不错,敢问阿鲁将军查使节案,到了哪个环节了?”
也许他是有意暗示单赢这个阿鲁有问题,但是单赢对此毫不在意,“这你得问本人,我不过来他的酒肆里寻开心,哪儿知道那么多。”
“见你倒像当自己家一样。”
单赢冷笑一声:“这话什么意思?你怪我没有跟你亲近,反而跟个胡人亲近?咱们可是,情敌啊!”
“单大人要如此堕落的话,本将无话可说。”
“堕落?!呵呵!”单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笑。
拓跋彦返身要走,单赢说道:“站住!”
拓跋彦侧过身子的时候,那单赢不知何时抽了桌上的那把剑朝他刺来。
“我到底哪里比你差!倒是比比才知道啊!”
刀剑不留情,那胡凝儿吓得失声尖叫,慌慌张张躲着跑了出来,结果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抵着门的娇俏女子,神情黯淡不为所动。
她来不及细想太多,只赶着去唤小厮和阿鲁将军,逃也似地跑走了。
这里头的单赢步步紧追,丝毫不让拓跋彦半分,拓跋彦屡屡退让,边守边劝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明日要让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打架?!快停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到底拓跋彦还是顾及着门外的薇宁,这个单赢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原本还想着能够帮薇宁□□治国,没想到是个被爱情冲昏脑子的愣头青!
“不客气?我要你的客气做什么!”单赢将剑一挑,准备朝拓跋彦刺去时狠狠说道。
拓跋彦侧身躲开,恨铁不成钢地厉声说道:“单赢!你可知外头有谁!”
“有谁?公主殿下?就算公主殿下来了我也不会停手。拓跋彦,若不是你,她早该与我浪迹天涯!你可知我多恨你,我恨你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