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九零撩男神_作者:粉红蜘蛛(101)

2018-10-31 粉红蜘蛛

  她会忘记属于她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唐景人。

  然而她还是乐在其中,高举双手和大伙儿一起摆动着,动情处就跟着一同唱和——

  “如破碎的阳光一般/时光也四处飞溅/啊/就要消失而去了/最初的记忆/你究竟要去往何方……”

  “眼前所见之景/是曾经梦中的憧憬/曾以为永远也达到不了的你/忘了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唱着什么/在那里睡着/在那里醒来/反反复复中即将要消逝而去的你/还在寻觅当日的风景……”

  “撕去当下/掷向明天/奔向未来的方向/直至筋疲力尽……”

  是的,唐景人还是在那样反复唱着梦想,唱着明天,唱着未来,却又唱着飞溅,唱着崩坏,唱着消逝……他时而兴奋,时而愤怒,时而嘲弄,时而烂漫,还跑到水晴和杜若跟前,坐在舞台边上,欠着身子把麦克风递到水晴的嘴边,让她来唱。

  原本该在后台紧张地为他的造型尽心尽力的水晴,今天就只是一心一意地当一回他的歌迷。杜若没想到水晴对他的歌能那么熟悉,麦克风递给她,她也不一定能唱出来,她却一字不漏地唱道:“我在雨中做着寻宝游戏/突然/有个东西掉到了我的脚边/我看见/我看见它有尖尖的刺……”

  唐景人麦克风是递给水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杜若。

  杜若也看着他,和着音乐,张嘴低声唱着。

  她眼前的这个人儿啊,总是那么矛盾。他从不放弃,不迎合市场,做着大胆的音乐实验;他也从不放弃,去迎合市场,只为了能让更多人能听到。就算迎合,或者不迎合,他总能找到自己的平衡点,赋予每个音符应有的意义。

  杜若一字一句郑重地唱着,和他悄悄地对着口型,他笑,她也笑,他点头,她也点头。就像在使用魔法语言,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的咒语。

  他把麦克风收回来,重新沿着舞台跑了回去,她的心却浸入了蜜糖罐里再也出不来。

  演唱会的最后一首歌,场馆内放起了璀璨的烟花,足足持续了有十分钟之久。在砰砰的发射声中,他弹着木吉他温柔地唱完了最后一首歌,不动声色地说:“我感谢所有多出来的时间,我感觉每一分一秒都在燃烧、爆炸,我还要往里面填充、注入,即使是徒劳的野心,我还是很快乐!各位贵客们,请把这份快乐带回家吧!”

  莫名其妙的,水晴比杜若先一步哭了起来。

  烟火把男人女人们的脸照耀得绚丽多彩,唐景人把吉他放下来,背对着观众,仰脸专心地欣赏着焰火。大屏幕上映照着他的脸,他那漂亮得发光的侧脸,那弯弯的眉眼,那温柔的笑纹,那眼眸里的光辉。

  杜若看过的所有焰火,都要比眼前那些瘦瘦的、稀稀落落的小花更繁美,更华丽,更绚烂,然而,那些花儿却开出了前所未有的娇媚、浪漫、恣意。它们就像是女巫的得意之作,在它们的映照下,唐景人那笑脸变成了一个童话。

  “我爱你——”在鼎沸的人声和震耳的爆裂声中,她的声音一出口就被吞没了,然而她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嘶声裂肺地喊了起来,喊得每个毛孔都扩张,喊得眼泪流进了嘴巴里。

  “我爱你——”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了!

  感谢各位看官,我不坑不坑不坑!!

  第46章 红色的你

  第四十六章

  杜若学会了和唐景人拼酒。

  或猜拳,或玩大话骰,或拼德州纸牌,或只是单纯地聊天,输了一杯杯地喝,或者高兴了一杯杯地喝。有时她烂醉了,一头倒在他的怀抱里,有时他醉了,面红耳赤地手舞足蹈。她真喜欢他兴致高昂的模样,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他。

  摇滚释放了一部分的他,酒精又释放了另一部分的他,再加上原本那个遮遮掩掩、畏畏缩缩的他,才组成了真正的完整的他。

  所以她再也不会说“戒酒”之类的话,反而要跟他一起喝醉,以开启一个全身的自己。世上能陪自己喝醉的人有多少呢?而且不是抑郁地借酒消愁地醉,而是开怀地对酒当歌地醉。

  半醉的他们,会像很早之前那样,不断地走啊走,沿着每一条或熟悉或陌生的街道,没完没了地走。就像渡边和直子那样疯疯癫癫,没有目的。他们会停留在烟火气最重的地方,或像非法集会般的夜宵集中地,或是孩提疯跑的小区公园,或是正在打样的排列着密密麻麻商铺的步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