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筋疲力尽,猫着腰退到了后方。
这时不知从何处伸出来一只手,粗暴地把杜若拉住了。穿黑色工作服的小哥一脸严肃地将几张票子递给杜若,说:“小姐,你的票钱。”
“欸?”杜若懵了。她可没有给假/币。
“退给你,连同你朋友的也一起。”对方胡乱就把钱塞到她手里,也没有解释什么就走了。
“怎么?”水晴凑上来说,“让我们下次别来的意思吗?”
“不是的。”杜若忍不住甜笑,“是要我们下次不用带钱来。”
“嗯?”水晴还是一头雾水。
“只要你以后的演出都别管我要门票就行。”他记住了她的话。
她想象着他拉住工作人员把票子递上去低声说:“把这些给那个女孩子。”
那神秘兮兮又面红耳赤的模样。
可爱。
她快乐地把票子踹到口袋里,顺从地跟着水晴熟络的混到后台去。后台看着就像地下室,走廊两旁散乱地堆着杂物,就一共三个休息室,此刻都挤满了人,乐手们个个抽烟,空气中烟雾弥漫。
时不时爆发出大声说话和大笑的声音。
这些都是不去上班、生活不规律、以青春养梦想的人。
“嘿!”水晴是去找宋得文的,结果经过第一间休息室就被林约叫住。
林约,Rbubus的鼓手,传说中的“亚洲鼓神”。
杜若一个激灵。
虽说上次在雨中也打过一次照面,但那次纯属意外。如今,才有了见“大物”的实感。她的心怦怦直跳,站在门口僵硬的笑了笑。
林约是Rubus的灵魂人物,Rubus几乎所有的词曲都是他来担当的,偏偏他是学古典钢琴起步的,9岁才学的架子鼓,有着扎实的古典音乐根基,使得Rubus的曲子可激烈,更可柔情。激烈时,敲鼓的手速脚速是无人能及;柔情时,直让人肝肠尽断欲罢不能。
因为他们都有着不快乐的童年。
23岁的林约留着一头金黄色长卷发,他和唐景人一样,有一张天生的少年脸——尖锐、秀气。只是他的鼻子更高更直,像是用戒尺比划着画的。那脸庞,就像是美术室里的石膏像,精致雅秀的单眼皮,透着欧洲贵族的典雅。
加之笔直颀长的身材,跟个画中人似的。
他也夹着烟,笑吟吟的。
“你来了啊。”他说,好像杜若是他老朋友一般。
怎么不是老朋友呢?好歹也在唐景人的床上躺过一晚了。
他的自来熟让杜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呵呵地假笑着,扭捏着不敢走进去,还是水晴把她拖了进去。
宋得文也挤进来凑热闹。
“我说,是头一次见水晴带来你这么个有书卷气的女孩来哦。”他的目光像刮痧一样在杜若的皮上刮来刮去。
25岁了,也不好往20岁的小妹身后躲,杜若只好无语地继续笑。
“怎么?你是说我看着没文化咯?”水晴不满地挑起眉。
“我是说你鬼马精灵啊!”对方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
看得杜若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动手动脚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但杜若怕自己脸上会再也挂不住笑。
“我说,你就别来了,你一来,他就弹错。”林约用手指戳了戳唐景人说。
一旁收拾乐器的唐景人突然躺枪,窘迫地瞪了他一眼,不敢正视杜若。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
污。
杜若淡淡说:“反正我听不出来。”
说真,她是个看热闹的门外汉小粉丝罢了。
“接下来去‘复活’喝,去不去?”宋得文搂过水晴的肩膀说。
杜若又往旁边挪了挪,心里飘过三个字——吃豆腐。男人的意图那么明显,水晴却任其胡来,她都有些生气了。但水晴自得其乐,她就只好把气往下咽。
“去去去,怎么不去?”水晴拉起杜若的手说,“走吧,咱们去玩玩,反正明天值晚班而已啦。”
年轻真好,完全杠得住通宵达旦。
林约见状,也连忙说:“那我们也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舞台上。
唐先生:要死,手出汗打滑了……
队友:……淡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