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抱你一下好吗…我想你了白遥,我每分钟每秒钟都在想你。”
“我马上就送你回去…求…”
司云顿了下,可自尊心相比起怀里的人真是何足挂齿。
“……求求你,再抱一下就好。”
白遥拒绝了司云送她回家的建议,男人站在房门前看着白遥匆忙地下楼准备跑回家去,他紧紧攥着拳,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
司云最终拿流着血的手狠狠地砸了下门框,回房拿外套往身上一披,快步跟在白遥身后,暗地保护着她安全回去。
而白遥赶回家时周月明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客厅的钟刚过七点,白遥看着他静坐在那的姿势,连步子都开始颤抖。
地板上到处都是玻璃花瓶的碎片,一大摊难看的水渍里浸着几支将死的百合花,白遥在花朵面前蹲下捡着,这是周月明昨晚回家时买给她的礼物。
她蹲在地上,周月明静静地走到她面前停下,白遥下意识地开始浑身颤抖。
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到白遥脸上,白遥被这力道给摔飞在地板上,碎玻璃蓦地割进衣服里,鲜血渗了出来。
“去哪了?”周月明望着地上的白遥。
“……”白遥顿了下不知如何开口,她不想对周月明撒谎,又不敢在他面前提到司云。
“和司云在一起吧,看你反应就知道了。”周月明怒极反笑,笑声让白遥觉得全身发寒,白遥下意识地想爬走,紧跟着就被周月明揪着头发捉回来。
“我俩什么都没发生月明,我求求你相信我…求求你……”
周月明看着白遥的目光始终如银月般阴鸷,神情就如夜雨般晦暗。
“你以前那么喜欢他,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周月明拽着白遥头发又一次浸到水池里,白遥口鼻里都呛了水,那些水溅在洗手台周遭和厕所的瓷砖上,冷冰冰地灌进气管和肺里面,她耳道里都跟着嗡嗡地鸣响。
白遥几近窒息时被周月明给揪出来丢到地上,她毫无生气地倒在厕所瓷砖上,被周月明踢了一脚,白遥哆嗦着睁开眼睛。
她的头发和睫毛都沾着水,狼狈地往下淌,周月明在她身旁蹲下来,冷冷地问:“我再问一遍,你和他做了吗?”
白遥抱紧自己的脑袋,不停地颤抖:“没有…真的没有月明,你放过我吧……”
周月明再次一巴掌扇过去:“再说谎。”
白遥鼻血随着脑仁的一股震痛忽地流出来,粘稠的深红血液啪嗒啪嗒地掉在瓷砖上。她看着那些血液沿着瓷砖缝隙扩散开。
“除了嘴还碰哪了?”周月明的拷问在白遥头顶响起,白遥始终垂着头。
司云看过她的身体了,又搂过她。
在周月明面前真话也会被当成说谎,说谎却有可能免些皮肉之苦。
白遥捂着被打的脸颊,嘴唇稍微动了下,她垂着头说,没有了。
周月明这晚做的很粗暴,即使他已经确认白遥的确没被司云碰过。
这次事后周月明好像也没像往常那样把愤怒烟消云散,他结束后白遥趴在床上不停地喘息着,周月明却直接抓起她头发要求她去卧室角落里罚站。
白遥稍微动一下都痛得不行,两条腿瘫软着无法走路,她拖着步子去拿衣服,想先至少蔽体。
周月明却不允许,白遥只能就这样裸着身往墙边走。
她小腿肚发软,忽地就摔倒在地。白遥再扶着地板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站到角落里去。
周月明躺在床上,转过身背对着白遥。
撕裂的血丝从大腿根往下流,白遥原以为自己的屈辱感早就被磨干净了,但她却还是感觉到了难过。
白遥站在那,眼泪突然就落在地上,在安静的室内特别清晰。
这是白遥和他结婚半年来,第一次在被施虐的过程中流泪。
周月明枕着自己手臂躺在床上:“你哭了?”
白遥没说话。
周月明翻了个身把最后一盏灯关掉:“你做错事了就该受罚,你觉得哭我就会心疼了吗?”
白遥垂下眼睫,咬着牙把眼泪强收回去:“我没这样想。”
正如周月明一直以来那样,白遥被罚站了一夜。
她稍微动一下都不行,那姿势就如同站军姿,她只要稍有松懈,周月明便会砸过来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