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哪都痒,她抵在他身后是一种有生命的毒。
“周小荻。”余杨嗓音变味儿了,沙哑的好似洒在光滑的大理石石子,一脚踩上去,抵着脚心窝一般难耐。
周小荻伸出落了汗的手抚在那处湿润的骨节上:“怎么了?”
余杨恨不得将她嚼碎了一口口咽尽:“你别过火。”
周小荻的脖子贴着他的脖子,嘴唇擦到他耳蜗上,轻轻吐息:“我、没、啊。”
余杨松手,周小荻惊呼一声,落在他怀里,余杨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不似第一次温柔,带着一种报复性的残忍,如同狂风暴雨来临时波涛汹涌的海面。
周小荻缠住入侵的敌物,用贝齿又擦,又刮,又咬,直到自己的肺里的呼吸都要被余杨吸走了,才恍然如梦一样结束这个吻。
余杨紧紧地抱着她,火热的小腹贴着她的肚皮。夏日穿的薄,周小荻甚至能感受到那火热处极有生命性的跳动。
她的腿窝有些软,膝盖抵在余杨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胳膊,真的是没有一点力气了。
余杨怜惜她,问:“我们去哪?”
周小荻眨眨眼:“回家。”
如同既要喷薄的火山,每按捺一下就会引出更大的喷泄。
可她却如妖精一样,收回自己撩人的爪牙,轻触过他火热的肌肤后,笑道:“想什么呢,回家吃饭。”
饱暖思淫/欲。
余杨转念一想。
诱鲜07
还没走下珞珈山,周小荻便从余杨背上翻下来了。
被人背着是很舒服。
可余杨。
他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手也是红的。
像一壶开水,揭开他的衣服,都能看出来他快要冒气了。
好在离W大不远处有一个菜市场,里面时鲜荟萃,应有尽有。周小荻拉着余杨蹭着一个又一个摊位。
“吃什么?”
余杨对吃什么并不感兴趣,可既然是周小荻问了,即使他不知道也会试探性的提议:“土豆。”
土豆可是万能下饭的法宝,炒着吃、煎着吃、煮着吃都行。
可什么都没有周小荻那么美味。
但他不能说。
他怕挨打。
周小荻皱眉:“不能只吃这个吧?”
又问:“吃鱼么?”鱼补脑,余杨上学用脑用得多吃这个正不错。
可余杨不点头也不吱声,因为他不喜欢鱼的腥味。
周小荻拉着他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他一声不吭,像个闷葫芦,很难想象刚刚在舞台上那样耀眼的人居然还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脚下的路变得湿漉漉的又潮又滑,顺着鞋脚旁边往前看去,连着一竖排都搁着老红色的塑料盆,里面插着氧气棒,好多海鲜在里面吐着泡泡。
周小荻眼睛瞄到一个东西,蹲下来,盯着塑料盆里面看。
深绿褐色的外壳下是白嫩的肉,随着水流小心翼翼的收缩。
周小荻伸了一根指头进去。
凉沁沁的水和柔滑的肉,她的指尖顺势而下,沾满了粘液。
她伸出手,拇指搓了搓指腹,那粘液顺着指节流到手腕又落到地上去。
很软,真的是很软,很难想象世界上竟有如此软的不可思议的东西。
余杨也蹲下来,问:“要吃鲍鱼么?”
周小荻抬头,看着他,忽的笑了,问:“你想吃么?”
余杨不排斥海鲜,何况鲍鱼肉质细嫩,要吃就买呗。
他点了头,发现周小荻笑的很开心,问她却怎么也不说。
二人又买了些菜,就回了家了。
夏日懒懒散散,晃了晃腰一天就过去了。
余杨左手右手都挂满了,周小荻拿着钥匙开门,忽然问:“余杨,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和黄昏挺有缘的?”
门开了,余杨将塑料袋放在桌上:“恩。”
周小荻关门,换上拖鞋:“好几次你过来都是黄昏,甚至我第一次看到你时,都是在黄昏。”
余杨仔细想想,笑:“还真是,所以是黄昏给我绑了红线?”
周小荻穿好拖鞋,窗外的橙光捏着她身上每一个轮廓,慢慢走近余杨,余杨的喉结动了下。
“不是黄昏,是命运。”
余杨微愣,的确是命运。
多神奇的命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