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_作者:宁归(219)

2018-10-25 宁归

  她在等。

  等祁舟辞忍不住时自己送上门来。

  祁舟辞不是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很爱玉微吗?不是说一生一世非玉微不可吗?她今晚就要亲手敲碎他那自以为是的高傲与自信,让他卑微地低下高贵的头颅来求她。

  男人无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便是祁舟辞,又怎么可能幸免?

  这个想法在她看见祁舟辞一步步走近她时越来越强烈,她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满。

  果然。

  再高贵威严的男人也逃不过欲.念的支配。

  云舒曼扶住椅背,张狂地大笑起来,她憋得太久了,她知道今天这样放纵,即便睡了祁舟辞也很可能于事无补,但至少祁舟辞会对她产生恨意,恨也是感情的一种,总比无动于衷来得强。

  况且,按照祁舟辞的性格,即便今晚过后不娶了她,到时也会对玉微产生愧疚。一段产生了裂痕的婚姻,迟早会走到尽头,这样做,至少现在可以保证祁舟辞对玉微的感情不会加深。

  她肆意地笑着,然而那笑却在额头一凉时戛然而止。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像是阴冷的蛇在她额间嘶嘶地吐着蛇信子,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仿佛有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狱,云舒曼的心不断揪紧,恐惧在无声的蔓延。

  她偏头,祁舟辞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正凝聚着风暴,他的额间满是湿汗,手指在动,板机微微后扣。

  云舒曼的心在此刻被提到了嗓子眼,她嘶声大喊:“不要。”

  板机仍在往后扣。

  那慢到可以看清人脸上微表情的动作仿佛是一帧帧故意放慢的画面,一秒闪过一帧,一秒闪过一帧。

  时间像是一根绳索,在此刻被无限拉长,两端吊着生存与死亡。

  她的心被寸寸拉紧,收缩到了极致,只余下人本能的对生的渴求,脑子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完全无法转动,她抿紧了唇,沙声哀求:“表哥,我错了。”

  祁舟辞恍若未觉,板机微动。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时,祁舟辞扣动板机的动作停止了。

  书房内,时间在一瞬间凝固。

  书房外,玉微正扶着墙缓缓走进来。

  略微凌乱而又细微的脚步声拉回了云舒曼紧绷的神智,她木楞的往书房门口望去。

  是玉微。

  她仿佛看见生的希望一般,那冰冷的枪.口让她的身子不敢有半分挪动,只能大声嘶吼:“表嫂救我。”

  玉微无视了那凄厉到绝望的声音,目光径直落在祁舟辞身上,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常服,此刻湿透,紧贴在身上,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印刻出他紧绷的身体线条,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望着云舒曼的目光却是满含杀意,凌厉锋利。

  似乎察觉到了玉微的目光,祁舟辞遥遥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浅色的灯光下交错。

  他眼中的凌厉在一寸寸消失,变得柔软。

  玉微微熏的醉意在他的目光里渐渐散去,她疾步走近,挡下了祁舟辞对着云舒曼的枪,握住了他湿漉漉的手,安抚似地顺着他紧绷的手背。

  祁舟辞的手在玉微的安抚中一寸寸放松,紧绷的身体也松了下来,柔软而又炙热的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玉微身上。

  玉微抱紧祁舟辞的腰身,轻吻在他颈侧。

  云舒曼现在还不能死。

  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她,成全了她的死。

  祁舟辞看着玉微的眼神越来越深,仿佛下一刻就能吃了她,温软逐渐褪尽,尽数化为灼热滚烫的占有。

  她低低地笑着望向他,唤道:“夫君。”

  黑色的枪坠落在地时,闷闷的声音响起,沉寂紧绷。

  然而云舒曼却仿佛在这声闷响中活了过来,心里紧绷的那道弦在一瞬间松了下来,她的身子似一滩被煮沸的冰,全然融化在了地上。

  劫后余生的感觉太强烈,云舒曼望着祁舟辞抱着玉微走远的背影大口喘息,眼中弥漫着深刻的恨意。

  当那么靠近死亡时,她才忽然意识到活下去有多么美好。

  她要活下去,谁都不能拦下她。

  ……

  玉微被祁舟辞打横抱起时差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脖颈,湿漉漉的触感从她指腹蔓延开来。

  祁舟辞的目光在触及怀里的玉微时,彻底温和下来,半分冷意也无,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走廊的灯光亮,不时有下人经过,玉微将脸完全埋进祁舟辞滚烫的怀里,听见房间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响起时从祁舟辞怀里抬起头,迎接她的是祁舟辞铺天盖地而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