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云苦涩一笑,“原来我是待在家里休养的,不过,听闻他带着一个女人出现,便没控制住自己的双腿,这双腿,好像一想到你,便会利索许多。”
闲诗涨红了脸颊,“今日我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他带着的女人即是我?”
花流云不愿意告诉闲诗,朝塍身旁除了偶尔出现他的姐姐之外,便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
所以当他一听见朝塍带着一个女人来江湖楼吃饭时,便立即知道,朝塍带来的女人不是他的姐姐便是闲诗。
他是知道,也感受过闲诗对朝塍的厌恶之情的,尤其多年前,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仇人,所以他不愿意相信,他们两个会相伴着来江湖楼吃饭。
“我感觉是你,便来确认一下。”
虽然他心里十万个希望那个女人是朝塍的姐姐,但却更加怀疑是闲诗。
闻言,闲诗心绪极为复杂,不单单是一种感动,更是一种无奈,她与花流云已经不是夫妻了,将来也不会再是夫妻,他何必还对自己这般执着?
她多么希望他对自己的这些关心与在意是出于普通朋友间的情愫,但那清晰明朗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根本欺骗不了自己。
“你真傻。”
花流云微微笑着,终是忍不住问出口道,“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你不是讨厌他,并且……莫非……”
有些话他与闲诗都心知肚明,是以即便他这般吞吞吐吐,想必闲诗也听得懂。
他果然是误会自己了,闲诗愿意跟他进来,主要也是为了跟他解释清楚,让自己的良心可以变得安耽,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觉得过意不去。
“今日我爹与哥哥都不在家,老天知道我有多想独自一人出门,可我摆脫不了他,与其跟他生气坏了心情,错过今日的良辰美景,倒不如将他当成一个普通陪伴者。花流云,”闲诗望一眼洞开的大门,放低声音道,“我没有戳穿他的身份,也不会告诉他当年事,但若是他还要继续缠着我,那仇我可能会趁机报,但不会告诉他原因。”
花流云微微蹙着眉头,认真地听着,待闲诗讲完,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但你还是要小心为上,别做得太过分,我不是帮他说话,而是怕你得罪了他背后的人,自身难保。”
闲诗感激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明白的。”
但她心里其实不安极了,突然想到今日在景府,她居然狠狠地将那块石头砸在了朝塍的脸上,让他那半边脸肿得很高很高……
那算不是她对他的一种报复?
算吧,但她觉得不够,当年那狠狠的两口,怎么可能靠扔两块石头便能弥补?
该说的话闲诗已经说完,望了一眼花流云腿上受伤的地方,如今从外观上看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就是方才他走路的姿态,也不再跛脚了。
但闲诗想着当初大夫交待过的话,还是好心地劝道,“我走了,你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会坐马车回去,别自己走路。”
花流云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坐下,闲诗想要狠心地转身离开,但还是放心不下他,朝着他走近几步,声音有些冷道,“你快坐下,你坐下我再走。”
噗嗤一声,花流云忍不住喷笑出来,“你真是越来越可爱。”
话落,花流云乖乖地坐下,笑望着闲诗,朝着她挥了挥手,“去吧,玩得开心。”
闲诗终于安心了,朝着他笑着挥挥手,快步走出了包间。
待闲诗的身影一消失,包间角落的一个柜子胖,哧溜一下钻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周泰一边抓着头皮,一边一脸不满地走到花流云跟前,道,“少爷,你真是越来越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好好抓住?”
花流云瞪了一眼周泰,“敢骂本少爷傻,你长本事了?什么抓不抓的,她都与我和离了,还有什么机会?”
周泰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花流云,道,“少爷自从腿伤之后,果真是变傻了,只要少爷喜欢少……哦是闲姑娘,而闲姑娘又未再嫁,和离又如何?你们还是可以再成一次亲的,是不是?”
花流云继续瞪向周泰,“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本少爷难道不懂?”
周泰脸色焦急道,“我相信少爷是懂的,但却不是真的懂,如今少爷的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快跑之外,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他邰爷可以陪着闲姑娘去四处游玩,难道少爷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