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作者:奈妳(478)

2018-10-24 奈妳

  闲诗所有想要说完成的句子在朝塍的情不自禁下,统统变成了言语的碎片,渐渐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讲什么。

  外面的天色有了积雪的反光,显得尤为亮堂,但温度却极为低冷,似乎穿得再多,也只能懂得瑟瑟发抖。

  惟身在寝房里的这对夫妻不一样,穿得比外面的人要少,简直少到了极点,但却一会儿觉得温暖如春,一会儿觉得躁热如夏。

  借着外头的光,寝房里的光线虽然不至于大亮,但也比亮着烛光的夜晚要亮堂无数倍,谁看谁都看得格外分明。

  静悄悄的夜总容易让人胆怯,觉得做什么事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尽兴,而有些事一旦发生在了晚上,虽然与礼教不符,但又是另一番放得开、享得着的快慰,即便声音大一些,外头经过的人也听不见。

  “殿下,我累了乏了,能不能——呜——”

  “喂,我想去喝口水,能否——哼——”

  “朝塍!天都快要黑了,你还有完没完?”

  闲诗找了无数个借口想要结束这场白日的战争,但是,每一次还没乞求完毕,便惨遭惩罚,虽然她也能从惩罚中获得快乐,但身为绵羊,体力实在有限,应付不了亢奋的饿狼。

  终于,天渐渐地被闲诗给喊黑了,闲诗的肚子,都开始唱起了空城计,但是,有些人却不想停。

  闲诗真是恨死了李裕如,若不是他的功劳,那时她能自告奋勇地把自己的秘密给暴出来吗?

  杀千刀的李裕如!杀万刀的朝塍!

  ☆、289:滚滚滚滚

  这一场朝塍眼中的欢宴,在闲诗的眼中,却是她大亏特亏,亏到不能再亏,她所享受到的比之她所不想要的,实在是少得可怜。

  而唯一能让她觉得心理平衡的,是她在朝塍的两个肩膀上各自都咬下了一口,深之又深、重之又重、狠之又狠的两口!

  被困地下洞穴的时候她就想着要这般报复他了,只是,当见到他之后,居然就把这件事给轻易忘记了,等到她突然想起来的时候,牙齿已经情不自禁地扣住了他的肩肉,所以,便顺道往内里加深了。

  虽然她嘴上所下的力道还有所收敛,不至于将他的肩肉直接给啃下来,但她也能体会得到,那痛感,必定是强烈的,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朝塍原本自然的身躯瞬间便僵直了,一双黑眸更是灼热地瞪着她。

  好在,他看不见她的脸,是以她不怎么害怕,只管将那些他从多年前就开始亏欠的烂账记上心来,恨不能齿端可以更锋利一些。

  原以为朝塍肯定会难耐地将她推开,谁知他硬是生生忍了下来,一副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架势。

  于是,闲诗得寸进尺地从一边换到了另一边,朝塍还以为她这是在报复他破雏之痛,哪里知道,她报复的内涵实在是太复杂太丰富了。

  但无论闲诗报复的内涵有复杂丰富,总有一个结束的时候,等她松开牙齿,心中大快地看着那两个深深的牙印,思忖着会不会永远留在他肩头的时候,一不留神便被朝塍卷入身躯之下……

  迎接她的,是深重的,比咬那两个牙印更深刻的惩罚,直叫她生死不能。

  起起伏伏,沉沉静静,分分合合,里里外外……朝塍已经尝到了恩爱的初滋味,但闲诗还在门口懵懂地徘徊,所以注定她是吃亏的那一方。

  最后的最后,风停雨歇,两人紧紧相拥着,在疲累与满足中蜷缩,谁都没有沉睡,但谁的眼睛都紧紧地闭着,浑身一动不动地,借此来休整自己,或者在回顾之前的热烈。

  不知是两人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太大,还是外面的嬷嬷聪明到料事如神,明明已经到了晚膳的时辰,天也已经暗沉,可偏偏没有人来敲门打扰,似乎就连脚步声都没有响起来去打扰那寝房中的恩爱正酣。

  当然,即便外面的脚步声响起,恐怕谁也听不见,因为彼此的呼吸、喘息、吟哦早就将其他无关紧要的声音温柔又暧:昧地悄然掩盖。

  天色又暗沉了一些,朝塍不舍地松开闲诗,将衣裳穿就,放下床帐,吩咐嬷嬷们准备沐浴水。

  在朝塍的面前,几个嬷嬷虽然想笑,但却紧绷着老脸不敢将笑容释放,只是殷勤地将热水备好。

  待热水备足、嬷嬷离去,朝塍将闲诗从被窝中抱出,在她的抗议声中把她放进了浴桶之内。

  知道闲诗别扭,朝塍出门去了另外一间房自行沐浴,待他返回,嬷嬷们正在整理床铺,闲诗已经沐浴完毕,浑身乏力地坐在椅子上,整张脸都呈现了瑰丽的粉红,一是余韵未褪,二是羞怯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