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她真想将这些嬷嬷赶出去,她自己将那些脏乱的床褥换掉,甚至洗掉,但是,被朝塍折腾了那么多个时辰,她能自行沐浴穿衣已经极不容易,哪里还有力气做别的事情?是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嬷嬷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忙这忙那……闲诗觉得自己的脸真是被丢尽了。
“用膳去吧。”朝塍拉住闲诗软绵绵的手,闲诗却故意不肯配合,硬是坐在椅子上不肯起身,朝塍便低声在她耳边道,“这是跟爷索抱?”
为了不在这些嬷嬷面前进一步丢脸,闲诗霍然起身,乖乖地任由朝塍牵着手出了门。
晚膳已经摆放完毕,两人显然都已经饿极,二话不说地便各自动起了碗筷,以最快的速度填饱了肚子。
大概是不再饥饿的缘故,闲诗觉得自己的力气有所恢复,但是,怎么也恢复不到正常的时候,这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害的!
不知是不是成为真正的夫妻的缘故,闲诗觉得朝塍看着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虽然依旧像以前那般深情在意,但却多了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灼热与狂热。
仿佛在他眼里写着的,全都是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闲诗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霍然站起身来,道,“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
朝塍坐在位置上,眼神含笑地望着她,“可以。”
“你先答应。”
这女人的霸道劲看来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弱,朝塍一脸宠溺道,“好。”
闲诗袖筒里的双手紧张地拽成拳头,又缓缓地松开,想要就这么举起来,但想了想,未免他觉得自己过分而反悔,最终只伸出了三根手指,道,“请你三天三夜不许碰我。”
朝塍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大概是已经尝到了甜头,而少了防备之心。
“夫妻同床共枕,互相触碰到在所难免,这么冷的冬夜,难不成你要将爷赶出门去?”
朝塍这话说得可怜至极,闲诗听了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成了恶婆娘似的。
“我没说要赶你出去,我们可以盖两条被子。”
朝塍立即反对道,“不是爷穷,给不起两床被子,而是你难道不知道,夫妻同床,若是各盖各的被子,便是不吉利的?”
闲诗只当他是胡诌的,不屑道,“从未听说。”
“那是你孤陋寡闻的,不然你随便抓个婆子问问,夫妻分被而眠,吉不吉利?”
闲诗不由地朝着他投去一个白眼,她哪有那么傻,还真去找个婆子问问,让她们都知道,太子与太子妃准备分被而眠,这若是被那些婆子传出去,还真是不吉利的一件事。
咬了咬唇,为了达到目的,闲诗强词夺理道,“只是三天而已,又不是一直都分被。”
朝塍固执道,“爷好不容易把你娶回来,怎敢大意去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可,万万不可。”
闲诗生气了,认定朝塍是故意找借口不答应。
“你还是不是男人,刚刚不是答应的吗?想反悔?”
朝塍站起身,走到闲诗身边,揽着她的腰肢,恶意地捏了一下,道,“爷发现了,在你特别生气的时候,总是质疑爷是不是男人,今日之前说说也就罢了,爷可以饶过你,毕竟不知者不怪罪,但是,今日你都已经亲自试验过多次,怎么还不清楚,爷究竟是不是男人?莫非还觉得不足够,要重新再证明一下?爷倒是非常乐意奉陪。”
对上男人越来越灼热的,意图明显的眼神,闲诗紧张得一颗心全都提了起来,她担心的事像是即将要发生了,这男人眼睛里写着的,分明是还想继续。
闲诗噘着嘴,索性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道,“你怎能说食言就食言?我最讨厌食言之人。”
朝塍一脸无辜道,“爷哪里食言了?爷只是提出了一些异议罢了,并不准备食言。这样,你重新说一遍,你提出的究竟是哪个要求?是要爷三天三夜不许碰你,还是跟爷分被子睡?亦或者是其他?你也得记着,爷答应满足的,只是你一个要求,不能再多。”
闲诗想了想,分被子睡似乎最有安全感,两人之间可以用棉被隔开,但是,这男人那般无耻,难道不会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最终,闲诗还是决定选择前者,“三天三夜不许碰我。”
朝塍貌似诚恳地点了点头,“爷明白了,你所说的碰,不是单纯的那种碰是不是?只是简单地抱一抱,拉拉手,这种不算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