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的是真心话,不过那时爷必须在场。”
闲诗只能再次抛给他一个白眼,若是他在场,她与李裕如哪里还能畅快地叙旧?即便能硬着头皮叙下去,等待李裕如的,会不会是砍头之类?
轻叹了一口气,闲诗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若是与李御医有丝毫不清不白的关系,方才便不会那般坦诚地回答你。若是你不喜欢我与他见面,那我以后尽量避免。”
这话刚说完,闲诗便有些后悔,她为何要这般迁就他呢?她哪里有错?她在这皇宫中知心的人本就已经少之又少,可以说就朝慕青一个,若是能多一个李裕如,那该多好。
“李太医的人品,爷信得过,只是今日没有其他人在场,却又被其他人知道,容易引起风言风语。爷的脸面你不给,谁给?下次注意些便是了。爷知道你心里只有爷一个男人,再也放不下其他男人,不介意你与其他男人正常的往来与交道。”
朝塍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着实让闲诗震撼了一把。
突然间,闲诗觉得很不好意思,原来说来说去,他不是怀疑她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而是怕她伤了他的脸面,而他的脸面一伤,被谴责与非议的对象还是她。
他是为了保护她,为了她着想,才提醒她注意的,但她呢,却还误会了他,甚至白日只想着冒险与李裕如多聊一会儿,故意不去顾忌他的感受。
只是,他那两句抬高自己地位的话若是不说,她会变得更感动更惭愧。
这男人呀,大概脸皮厚实惯了,一会儿不来显摆一下他的厚脸皮,他就浑身不舒坦吧。
当然,这个时候,在闲诗心里,感动与惭愧远多于不屑与鄙夷,是以情不自禁地,闲诗圈住朝塍的脖颈,主动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了。”
闲诗的主动相比于朝塍的主动,一口起码顶得上十口。
朝塍望着闲诗红扑扑的脸蛋,突地一口深深地吻住了她,一深入便再也不想离开,尤其昨晚那火热的一幕幕萦绕在心头,整个人便再也控制不住,只想将她当成美食生吞活剥去。
刺激归刺激,闲诗的头轰然炸开,虽然靠着李裕如的药膏,她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也经不起再被折腾。
顿时,闲诗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恼意,恼恨这个男人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只顾着自己快活。
于是,闲诗的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到他的身上,待朝塍松开她的嘴唇,她便大声吼道,“李太医的话你没听说吗?不许再碰我!”
朝塍自觉失态,若非她砸拳头提醒,他真的已经忘乎所以。
“只是吻吻而已。”朝塍颇为尴尬地强词夺理。
闲诗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半开的衣襟,敞开的领口,狠狠地瞪着他道,“狡辩。”
朝塍微微一笑,和衣入了被窝,将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道,“等你好了一定要告诉爷,爷熬得难受。”
闲诗的脸蓦地涨红,两人身躯紧贴,她已经感应到了他的巨变。
知道他今晚定然不会再那样欺负自己,闲诗心安了,也放松了,故意道,“李太医说了,我这伤得十天半个月才见好。”
朝塍睁开眼睛,一脸怀疑道,“这李太医的医术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爷以为凭他的医术,一日见效。”
闲诗冷哼一声,“病人分轻重,治疗轻度病人,自然简单。”
言外之意,她是重度病患了。
朝塍深深地凝视着闲诗,一只手不规矩地游移,道,“定然是李太医的医术后退得厉害,要不爷亲自查验一下?”
闲诗猛地缩了缩身子,怒目威胁道,“你敢!”
“爷万万不敢。”朝塍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
闲诗还不能习惯他的这种过分顺从,但也没有多想,哪里知道,朝塍心里打得如意算盘?
“等你睡着了,爷查验不迟!”
给读者的话:
快过年啦,更新不太稳定,亲们可以节后再来看,新年快乐哦。
☆、306:偷什么偷
阳儿得了颇为严重的风寒,连带朝慕青也在极短的时辰内被传染上了,虽然闲诗毫不介意,但朝慕青生怕阳儿的风寒传染给闲诗,不许她踏进玉宫的门。
朝慕青是亲自出来拒绝闲诗入门的,两人隔着一扇虚掩着的门,朝慕青脸上还蒙着布巾帕,与闲诗说话的时候还要用手挡着自己的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