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点了点头,“明白。你快走吧。”
李裕如很快便走了出去,果真按照她的意思跟嬷嬷交待了一些子虚乌有的注意事项,其中一个嬷嬷还跟着他去太医院抓药。
想必,他这些话,很快便会传到朝塍的耳中。
闲诗本不喜欢喝药,但是,想着可以避免被朝塍欺负,喝些苦药也没什么,反正,李裕如给她开的药,肯定喝不死人,她相信他。
待闲诗将李裕如送的药膏擦在身上,果真,不过一两个时辰,那些酸疼的感觉便消失了很多。
趁着寝房里没人,闲诗都可以下床自在地走动了,只是还走不快而已。
等朝塍回来时,看着闲诗的眼神便极为怪异,除了惯常的关切与爱恋之外,还有许多的愧疚与尴尬。
闲诗白了他好几眼,一副很是生气的模样,在态度上便与他拉开距离,免得他看出什么端倪。
“听说李太医今日在房里坐了许久?”
闲诗心中一震,这男人兴师问罪来了?还好她让嬷嬷把门大开着。
见闲诗不吭声,朝塍又问,“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闲诗没好气道,“我说自己没病,请他离开,但是他非得说我有病,就这么简单。”
“若真是这般简单,他何须坐那么久?”
与其自欺欺人地否认,不如坦荡荡地承认,闲诗故意道,“他早就想走了,是我求他多坐一会儿的。”
见朝塍的脸色变得难看,闲诗吐了吐舌头,继续故意道,“他毕竟与我共过患难,我多挽留一会儿,有错?”
朝塍的脸直接黑沉到底,颀长的身子一个俯身,直接欺上她的身,冷声质问道,“你敢再说一遍?”
☆、305:万万不敢
闲诗不过是故意气朝塍昨晚的所作所为,此刻见基本达到了目的,便赶紧闭住了嘴,心里却反抗道:哼,好话不说第二遍!
朝塍看着闲诗的眸光有些冷,冷得闲诗正准备闭上眼睛逃避,却听他又问道,“你跟李太医,曾经有过何渊源?”
闲诗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承认妥当还是否认合适。
“你不是很擅长暗地里调查别人吗?难道没调查出来?”见朝塍的面色越发不善,闲诗只好道,“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仅此而已。”
那时李裕如还叫吕毅,与她之间的玩耍也基本不被人所知,是以朝塍若是要查,恐怕根本查不到。
其实朝塍早就猜到闲诗与李裕如恐怕早就认识,只是希望从闲诗嘴里听见,而不是从别人嘴里听见,若是闲诗隐瞒或者欺骗,他恐怕会不高兴,甚至生出一些不该有的猜疑,但她如此坦诚,他阴郁的心陡然好转。
“那日与爷闹了矛盾,是你主动去找了他倾述?”憋了许久的疑问朝塍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
闲诗一怔,随即明白,他所说的闹矛盾,应该就是叫她滚,然后她失足掉下地下洞穴的事。
白了朝塍一眼,闲诗回答,“我若是主动找他,岂不是会害了他?我们碰见,只是个意外。”
闲诗的眸光极为真诚,没有一丝躲闪,这让朝塍心生更多的欢喜,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闲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了想,问道,“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准将来她与李裕如再见面?
她跟李裕如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如今她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念想,李裕如对她更是没有,即便每日见面,其实也没甚关系。
朝塍再次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一口却没有之前那口客气,而是重重地吮了一下,亲得她肉痛,显然是带着惩罚意味的。
“他是你的儿时玩伴,不妨事,他帮你看诊,也不妨事。”说到这里,朝塍顿了顿,闲诗便没好气地接上话头道,“妨事的是,我不该逗留他太久,是不是?”
“原来你不傻,看来你留他那么久是故意的?”
闲诗撅嘴道,“自然是故意的,我与他多年未见,还没机会叙旧。”
“那几日在地下洞穴,还不够时间叙旧?”
“那时只顾着寻找出口,哪有心思叙旧?”
朝塍蹙了蹙眉,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要不要爷出面把他请过来,让他跟你叙旧个够?”
这男人定然是在说反话,闲诗白了朝塍一眼,道,“我可不奢望。”